锁链主人、拥有一头柔顺绿长直的白袍美人(?)微笑着说道:“Master。目标已解决。”你站在原地凝视着那双墨绿黯黯的眸子差点就糊里糊涂陷进去了。好在美人打断了你思绪并递来一张卡牌。你接过定睛一看上面写着:[12]倒吊人(The Hanged ManXII)。
你捏着塔罗牌的手一抖。等等。所以那个时候「玩家目标」面板上的“塔罗牌恶灵”指的就是这个吗……?
「是的。」
绿发美人——恩奇都瞳眸望进你时他微张的口型是这么说的。
“……绿发美人?原来恩奇都在你眼中就是这种形象吗?”这番言论出自你身侧的那位“救命恩人”。男人足足审视了你十秒以上。最后才不急不慢地松开搂着你腰的手说:“你应该清楚他跟你的那位契约灵是同一种存在。”
“您……”那一句呼之欲出的“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插手救我?”被你堵在唇齿间。你这才反应过来刚刚你已经将心中所想给全部说了出来。然而现在再懊恼也没什么用了。高度紧绷的心神突然松懈了下来。顿了顿。你嘴上嚅喏着说了一句“谢了。”随后你将注意力放在了男人脸上——但显然没什么用。
他戴着一个造型诡异的鸟嘴面具,穿着黑色西装外套和同款西装裤。你甚至都笃不准对方究竟是不是“人类”。
被你捎上了探究的目光直直穿过漆黑的鸟嘴面罩抓住了上面那两个圆孔里那一抹暗沉沉的鸢色。就像一条裂开的深渊正旁若无人地吞噬着所有光影。
「我将孤独苦恼暗藏于心。拼命用天真无邪的乐天派模样掩饰内心的忧郁和敏感。渐渐地。我成为了一个爱做戏的怪人。」莫名其妙。你脑海中浮现出了这句出自《人間失格》里的话。目光不自觉朝下移至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他应该不是很擅长用枪。毕竟食指夹缝和两侧还有掌心位置都没有生茧。但如果曾被绷带缠满就很难做判断了……
“太宰治?”你才意识喊了出来。
这句话刚落。你就瞅见方才还没什么情绪变化的男人转向浓墨般的黑沉。
“那个无论春夏秋冬脸上都缠着绷带被你捡到的小鬼?”戴着鸟嘴面具的男人回答道。居高临下盯着你的同时悄无声息掐灭了手里的烟。语气令你心里泛起一阵寒瘆。像毒蛇褪下了皮。“你盯着我手指喊他名字什么意思?”
在直率坦白自己错了还是赞美男人手指纤长上,你识趣地选择了前者。
“……抱歉。我似乎认错了。”
沉默是金。真的。就算不抬头你也能感受到那股被掀起的“狂风暴雨”。
你想你应该学会闭嘴。至少在这个男人面前学会谨言慎行。同时你又觉得自己大概需要将脸浸入冷水里清醒一下顺带将看谁都像「太宰治」仿佛魔怔一般的妄想给及时掐断。一定是你离家太久太过想念织田先生和太宰的缘故。
老实说。就算加入「首领直属特种部队(PortMafiaDSF)」成为了副队长你依旧没觉得自己有变得会社交一点或者能够避免聊天陷入冷场的局面。
除了跟你颇为熟络的那几个。毕竟你一般很少愿意和人(尤其是不熟悉的下属)交谈。也正因如此。森鸥外医生从不会将谈判之类的工作交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