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艰难咽下嘴里差点就脱口而出的“呵呵”,心头忽然有一股冲动,随即愈发强烈——你想伸手去摘男人脸上的面具。即使你十分清楚男人不可能会是你认识的那位“theworld”先生;即使他们都戴鸟嘴面具;即使他们的登场方式都很莫名其妙。但你就是知道,他们不是一个人,也不可能会是一个人。
你不是没有怀疑过“theworld”先生给出的那套有关恩奇都的说辞,毕竟这个狡猾的男人给出的理由从未成功说服你。但作为队友,他仅仅是给了你这么一个答案而已,所以你收下了。
你也问过“theworld”先生为什么要戴着鸟嘴面具,但他却说是兴趣使然,所以你也没再纠结在r先生记忆中,真正戴鸟嘴面具的人明明是你,应该。
r先生说的没错。
你总是“狠”不下心。
他说的“狠”当然不是面对敌人,毕竟你见到这种人一般都是直接毫不犹豫扣|下|扳|机,子|弹倾泻而出,枪|枪|爆|头,血|浆四溅。世界第一杀手嘲讽的是你面对同伴时总爱将事情都藏在心底不说的古怪性格。
你也承认这一点,但就是不改。
因此,在之后的日常“交流”期间,这位冷酷无情的杀手先生干脆第一时间抄起手枪,枪口直接对准了你开,他说粗暴一点的教学可能更适合你。
“蠢货,如果哪天你遇到曾经的队友或前任搭档,你也打算就这么站桩输出或者等他先动起来吗?”他说。“哼,你的能力并不是无所不能的。”
教训时,你又被打“死”了一次。
想你也曾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医科大三生,却被一款“从天而降”见鬼的恋爱游戏给砸中,开始了莫名其妙的救世之旅。理论上来讲你不是什么伟大的救世主,顶多算开了马甲和金手指挂过来帮忙的欧皇玩家,结果不想这个世界其实又是真实的,甚至到了最近才被人告知这一切都跟你的同位体脱不开干系……
你想着想着就叹了口气。
最终,在短暂的失去冷静之后你又快速恢复了过来。随意碰触疫医的乌鸦面具绝对是个糟糕主意。所以,你选择转移话题:“您到底做了什么?那只怪物被你解决了?我现在能出去吗?”
疫医静静看了你许久,就在你以为他已经知道你刚刚在想些什么的时候,他开口了:“你的问题太多了。”
“那就慢慢说。我时间很多,我也愿意跟您耗下去,只要您不嫌我麻烦。”你看着他,平静回答道。“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一次深入交流也挺不错。”
既然已经错过了一次,那么当机遇再次降临时你肯定不会轻易放手。放过一个鸟嘴先生是你的失误。再放过第二只“煮熟的鸭子”?呵,想都别想。
疫医没再表态,但他继续说下去了:“第一,我只是去解决一个病入膏肓的瘟疫病人,仅此而已。你一定想像不到她脑颅里的那些黑色液体就像是泰晤士河里的脏垢来回循环流淌。当然,san值归零后你也有可能会做出些失态的举止,我算是帮了你;第二,我确定已经解决掉了她;第三,现在是你要留下来,而不是我刻意拦着你。”
“而且,”
鸟嘴医生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