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再低下头凑过去，而是偏开头，紧紧地抱住她。

    小天狼星将下巴搭载小姑娘的头边上。他能感觉到她的发丝蹭过自己的脸，略痒，却温柔，还有她发间的浅香，像梦一样诱惑着他不断凑上去——他感觉到小姑娘慢慢抱上自己后背的双手。

    她喜欢自己吗？阿纳斯塔西娅喜欢小天狼星吗？

    小天狼星在心底呐喊——

    心跳太快了，慢一点，慢一点。他怀疑阿纳斯塔西娅能听见自己像锤鼓一样的心跳声，在这样的寂静里，在这样的距离里，一下又一下地疯跳，如此清晰。

    每一下都写满了他无处宣泄的爱意，每一下都只为了一个人。

    阿纳斯塔西娅、阿纳斯塔西娅、阿纳斯塔西娅……

    原来他已经在这个世界永恒的刻薄、偏见和对抗中找到不变的轴心。

    阿纳斯塔西娅喜欢小天狼星吗？

    他渴望知道这个答案，又害怕知道这个答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慢慢松开了小姑娘。

    阿纳斯塔西娅红着脸安慰他，保证到，“我会每年给你送生日礼物的，小天狼星。”

    嘣——

    有一朵盛大的烟花在他胸腔里，在他脑海中炸开了。绚丽的烟火迷幻了他整个思绪，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一定是带着傻得不能再傻的笑意。

    “好！那我每年都等着你的生日礼物！”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样说。

    **

    小天狼星本来打算生日后两天和阿纳斯塔西娅告白——因为他发现自己确实忍不住了。

    他爱了她好多年。他才十五岁，就几乎用生命的三分之一去爱一个女孩。

    以后会是二分之一、三分之二、四分之三……

    詹姆积极地给他出谋划策，但是小天狼星不太敢相信他的战术，这让詹姆很气愤，“你都没追过没谈过，怎么知道我的方法不行！”

    “我就是知道。”小天狼星吊儿郎当撑着脑袋坐在长桌旁，有一下没一下地扔着手里的叉子，叫人心惊胆战他会不会弄伤自己。周围很多女孩子有意无意看着他，他却一直无动于衷——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或许这种无动于衷更让女孩子们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