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没有来,他又要临时照顾他身体不好的母亲了。
“可怜的虫尾巴,”詹姆摇头,“他母亲的身体时好时坏,他已经缺席了好几次巡逻了,最近都是迪尔伯恩和莱米一起搭档的。”
“可是和迪尔伯恩一起巡逻,恐怕莱米更有安全感。”小天狼星很刻薄地接到。阿纳斯塔西娅好笑地撞了他一下,他就转头冲她挑了一下眉。
莱姆斯抿了一口白兰地,撇撇嘴,并没有反对。
“分院帽为什么会把他分进格来芬多?”保丽娜问道,她鲜少和彼得接触,只能算打过几个照面的陌生人罢了,问问题也少了很多顾及。
只是简单的相处,她也能看出来这个团体里,彼得的格格不入了——尤其是最近,或许是彼得忙于照顾母亲的缘故,这四个男人常常只有三个出现在聚会里。
“没准——是因为我们詹姆特别有爱心。”小天狼星朝詹姆挤眉弄眼,意味深长,詹姆立刻拿起汤匙去敲他的头,被小天狼星很敏捷地闪过了。
“男孩们。”莉莉又摇了摇头,这次阿纳斯塔西娅和保丽娜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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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三个月,阿纳斯塔西娅又收到了雷古勒斯的信。
准确来说,是在她的信规律的轰炸下,雷古勒斯终于回信了。
他也毕业了,现在住在布莱克的老宅里。
在信里他说的不多,却答应了和阿纳斯塔西娅见面。
他们约在了猪头酒吧,阿纳斯塔西娅到的时候,看见了吧台前的阿不福思,他动作轻微地朝她点了点头,又转过身去擦酒杯,并和周围的顾客大声说起话来。
雷古勒斯坐在靠窗的位置,整个酒吧只有那里的窗户投进来一点光,如此微弱。
他似乎已经在那儿等了很久了。见到阿纳斯塔西娅,他微微笑起来,站起来替她拉开椅子。
椅子脚在地面经年的污垢上划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雷古勒斯瘦了很多,消瘦而清俊,一年前困扰他的东西似乎仍在困扰他,他找不到排解的出口,也找不到方法排解。
阿纳斯塔西娅感到不安——只是看着他,她就已经感同身受,甚至想要落泪,似乎感觉到了他承受的重压。
可究竟是什么在让他痛苦,是什么让他在迷惑徘徊?
但实际上,阿纳斯塔西娅或许知道一点——
雷古勒斯和别的食死徒不一样。
这也是她一直想和他见面的原因。
这个布莱克,像他的哥哥一样,和别的布莱克,别的食死徒不一样。
纵然她还不够了解他,她也觉得雷古勒斯,是个善良而真诚的男孩。他明明出生在布莱克这样的家庭,却始终温和有礼,他不像哥哥一样锋芒毕露,叛离家族,却也不像他的母亲和姐姐,追求信仰、崇拜力量直至癫狂——
他是两个极端间痛苦的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