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火箭的小女孩[星际] 第633节(2 / 2)

    “她去找楚辞了。”

    neo皱了一下鼻子,似乎很烦躁。她嘀咕道:“小林怎么没有顺便把她也给杀了……”

    “杀她有什么用?”沈昼从柜子里翻找出医药箱,“说不定这是个复制人,而且谁知道她在雾海留了多少复制人的备份——西泽尔,帮我拿一下那个镊子。”

    西泽尔拿了尖嘴镊子递给沈昼,道:“我可能要回一趟北斗星。”

    “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

    “你给靳总通讯了?”

    “还没有,但是总统先生和杰奎琳一起出现在法庭上,这不可能是巧合。”

    “你先给靳总打声招呼吧,我怀疑我们都要被带去问询。”

    “你是说调查局会介入?”西泽尔挑眉,“我以为,这是总统先生给西赫女士开得便利通道,只是为了让她带走楚辞。”

    “这其中的缘由你我都清楚,但是外面的人不清楚,在他们看来,小林枪杀勃朗宁,这依旧一桩震动联邦的刑事大案,不亚于杜宾德总统被刺杀。”

    “是吗。”西泽尔不置可否。

    “而且庭审的影像还被neo捅出去了,这么大的案子,就算走过场,调查局也应该要介入的。”

    “那就希望他们动作快点。”西泽尔漫不经心地道。

    “这种时候,怎么可能快得起来?”沈昼笑了笑,道,“不过回来的路上我看了一眼星网,庭审的影像公布后,总统先生的民意指数出现了自从他上任以来前所未有的巨大波动,时而上升时而下降,说明这件事对他的支持率影响还是很大的。”

    “这或许才是他不愿意公开庭审直播的原因?”

    “有的时候,舆论真是最好的武器……杜宾德夫人和小林在新闻发布会上的发言逼迫得他们不得不要给民众一个交代,意图暗度陈仓,结果反而弄巧成拙。”沈昼笑着摇了摇头。

    “拜厄·穆什……”他用自己缠着纱布的手敲了两下下巴,“现在看来,这个人大有文章呐。”

    “他的问题由我来调查,”西泽尔道,“我想陆川号的事故恐怕也和他脱不了干系,暮元帅不会置之不顾的。”

    “正有此意。”沈昼抬起手,刚想去拍他的肩膀,伤手在空中尴尬地停滞了两秒钟又收了回去,另外一只手也有几道血口,neo嫌弃地看了他一会,拿起镊子夹着一块消毒棉给他清理,沈昼刚笑嘻嘻地要说什么,下一秒神情剧变,连声叫道:“轻轻轻轻点!”

    “疼死你活该!”

    “对了。”西泽尔忽地开口,“我已经告诉我父母,杰奎琳就是西赫女士。”

    neo去拿止血剂的手似乎滞了一下。

    沈昼是叹了一声,道:“这时候,想瞒也不瞒不住了吧。”

    西泽尔道:“不,她希望我这么做。”

    “她什么意思?”沈昼讶然道。

    “我认为,这可能是一种,”西泽尔想了想,谨慎地道,“决裂的信号。”

    他皱起眉,声音很低:“她可能会为了某些目地而伤害他们,或者你们,或者任何阻碍她的人。”

    “如果说拜厄·穆什还有可能被舆论逼迫,采取拖延战术或者阳奉阴违……她一定不会,她一定会不择手段。”

    “真是个疯子……”沈昼嘀咕道,“连自己的家人都不放过。”

    neo发出一声嗤笑,将止血的胶布狠狠按在沈昼的伤口上,沈昼吱哇乱叫了一声,含泪控诉:“我没有惹过你!”

    neo收拾好药箱,转身去了卧室,只留下一句轻描淡写的话:

    “她哪来的家人。”

    沈昼觑着西泽尔,下意识问道:“她在说谁?”

    西泽尔自言自语般:“西赫女士……”

    卧室的门在neo身后闭合,她抬起手腕,终端上显示已有数个未连接成功通讯,就在这一刻,又一个通讯连接申请弹出来,她按下了接听,桐垣紧绷着的声音立即传来:“你为什么又要断掉我的通讯,我明明没有说错什么!”

    neo似乎懒得理会她的无理取闹,淡淡道:“刚才有事。”

    桐垣的脸色并未缓和,质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礼子,你们为什么不杀了那个女人?”

    “我已近告诉过你,”neo冷冷道,“杀她没有意义,她有很多复制人。”

    “或者,”她盯着通讯屏幕里的桐垣,“你如果想杀她,大可以自己动手。”

    桐垣却沉默下去,半晌,她将自己床上的一个枕头用力扔了出去,恶狠狠道:“她真该死,竟然都不回来看我一眼,还说我是失败的残次品!”

    neo这才抬了抬眼皮:“你从哪听到的?”

    “舅妈的终端——”

    眼见着neo的神情冷了几分,桐垣扬起脖子,道:“我只是知道他们今天要去见那个女人才在舅妈身上放了监听器的。”

    “现在去拿掉。”

    桐垣的声音弱下去:“已经拿掉了。”

    “西泽尔说,她不在意让穆赫兰元帅夫妇知道她都做了什么。”neo停顿了一下,道,“她不会在乎的,但是你如果在乎,就保护好他们。”

    桐垣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脸上呈现出一种介于背上和得意之间的神情,像是在哭,又像是要笑,像是冰与火强行要交融,矛盾而奇怪。

    “我会的。”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