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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应是没有的,去岁也没有今年这般排场,不过明年就是应试之年,京中举子变多,倒是也不算奇怪。黎兄不就是今年入京吗?”晏崇让笑着道,他说完还伸手娶了块茯苓糕点,也不知加了什么,还怪好吃的哩。

    这是在试探他的功名呢,黎望便据实相告,反正他也没准备回乡考举人。

    晏崇让一听,愈发觉得亲近,因为他也是少年就中了秀才,只他上面还有两位聪慧的兄长,他便被父亲压着练火候,反正近几年是不会下场考试了,如此才闲极无聊,连这陈驸马的诗会都跑来凑热闹了。

    谁知道啊,这同他想到一处的人这么多。

    “看这架势,恐怕还得需要一炷香的时间,估摸着全京城的读书人都来了,搞得这么大,你说什么样的人才能拔得头筹呢?”

    黎望等得冷得慌,便道:“反正不是我,晏兄可要作诗?”

    “不作,我是个俗人,这菊君子的名号,可担不起。”

    ……听着确实不大好听,黎望也默默捻了块糕点,小口吃了起来。

    等待的时间总归是漫长的,好在前面又新开了一条道从后头绕过去,有脸面的都想从正门跟几个主办人热络地聊上两句,但黎望和晏崇让都没有这个心思,于是便绕了一段,终于算是进了菊舍之内。

    说是菊舍,其实占地面积可不小,大概是为了诗会,搬了不少菊花的盆栽,除了本身就长在院中的,还有不少是靠着乐平公主脸面借来的,红的粉的,甚至还有不少稀罕品种,只是黎望对赏花没什么品鉴能力,随便逛了一逛,就寻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黎兄怎的坐在这里?”

    晏崇让显然在京中读书人圈子里有些声名,刚才一进来就打招呼去了,这会儿竟又找了过来,甚至一屁股占了黎望旁边的位置。

    “这里不好吗?”

    晏崇让:……倒也没什么不好。

    诗会嘛,无外乎结交志同道合的朋友,或者作诗引他人品评,这诗会早就定了主题,这些诗当然十首有九首都是提前作好的,像黎望这样一首诗都不带的,才是凤毛菱角。

    两人正说着话呢,远处的喧哗声忽然小了起来,黎望转头远远看去,却见一身穿鹅黄锦衣、脚蹬皂靴的文人执扇而来,他生得俊朗,因一双天生的多情眼,确实很招女子喜欢。

    “黎兄认得这陈驸马吗?”

    黎望摇头:“不认得,但上届的状元郎,谁没听过啊。”

    “倒也是,本朝第一位娶了公主的状元,名头大些也是应当的。”

    怎么听着,这位晏公的四儿子不喜欢陈世美呢?唔,不过人是宰相之子,有不喜欢的权利。

    黎望随意想着,正准备胡乱说两句,竟见那陈世美推开人群走了过来,见晏崇让便是一笑:“崇让兄,许久不见,晏公他可还好?”

    ……哦,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