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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过又如何,正主都在这儿,五爷会舍近求远吗?”白玉堂用马鞭戳了戳展昭的白马,道,“对了,上次你可是答应我要同我比武,你可还记得?”

    “记得是记得,只是展某近来公务繁忙,可否请白兄宽限几日?”

    白五爷就很有些不满道:“这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你莫不是在敷衍我吧?”

    黎望:……看出来了,展昭就是在敷衍你。

    但所谓观棋不语真君子,这老大爷能活到九十九,就是少管他人闲事,黎某人自顾自闭目养神,很快就回了汴京城。

    展昭回了衙门销假,心中虽还略有担心,但慕文兄既是平安归来,想来应没什么大事。但很快,展昭就发现,自己放心得太早了。

    “裴慕文入室杀人?这怎么可能?”

    包公听展昭说过裴家庄的义事,也觉得事有蹊跷,但苦主带着人证前来告状,虽说言辞闪烁,偶有隐瞒,但恐怕杀人之事是真的。

    “展护卫与那裴慕文有旧,此案你还是莫要参与了。”包公办案向来铁面无私,他认同展昭的人品,绝不是因公废私之人,但同样他也不希望展护卫因此公私两难。

    可裴慕文是他的知己好友,展昭焉能坐视不管,不多半日,他就得知了此事的前因后果。

    却原来裴慕文去安邑府赈灾放济之时,认识了一位姑娘,这姑娘名叫石玉奴,十二岁卖身葬父入石家做了婢女,十七岁嫁给石家二子。然而两个月不到,石家老二就因急病去世。

    石玉奴寡居三年,本是男未婚女未嫁的事,可裴家看不中石玉奴的出身,坚决不许裴慕文同这样的姑娘接触。

    “可就是这般,也不至于杀人啊?”白玉堂看着面前借酒浇愁的展昭,颇有些不解道,“不过说起来,他这般年纪,居然还未娶亲啊?”

    “恩,慕文兄眼界高,寻常女子从不放在眼中。”

    黎望:……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就喝茶吧,仁和店的一品碧螺春当真是非常不错。不过说起来,他们三个好像一个都没有婚配的样子,听上去好像有点可怜。

    展昭说完,眉头又是紧缩:“如此这般,确实不至于杀人。可那石姑娘在石家颇受苛待,石家近些年也是家道中落,那石家老大更是好赌成性,因无钱还赌债,他竟哄骗石姑娘签了满翠楼的卖身契,逼良为娼……”

    五爷顿时听得火气:“这等恶徒,杀得好!”

    展昭却并不赞同这等过激行为,那石家老大夫妇固然可恶,那也有律法惩治,一言不合就动手把人杀了,慕文兄可真是给他出了好大一个难题。

    “这恶人逼良为娼,杀就杀了,竟还有脸告到开封府?依五爷看,那什么放赌、抓人去青楼的熊二,为父不慈的石老头也该一刀杀了!”白玉堂在江湖上的传闻,本就是亦正亦邪,这话也确实像他会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