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一脸跟老子有半毛钱的关系,拒不回答。
倒是黎望,一脸“善良又柔弱”地摇头:“大人容禀,小生去得迟,不知先头的状况。”
黄县令又看向刘天鹏,明明老友禀赋持正,怎会养出这等不堪品性来?
刘天鹏见此,赶紧狡辩:“伯父,他们说谎,小侄当初真的是无心之过,后来玉镯给出去我就后悔了,所以才脑子犯浑找人去抢回玉镯,我对巧玉妹妹的心天地可鉴啊。”
黎望:……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话当真说得对极了。
然而他抬头看黄县令,却发现黄县令居然开始犹豫了。喵喵喵?这真是包公教导出来的门生吗?怕不是这几年当县令当得飘起来了?
好在黄县令还没完全昏头,只道:“此事,待本官查证,方能作出裁决。”
他惊堂木一拍,正欲退堂择日再审,却见包公一身朝服自外头而来,他身后跟着展昭,后面还押着几个眼生的人。
“不必,此事本府已替你查证清楚。”包公挥手,对展昭道,“展护卫,还不将证人移交给黄大人。”
这黄县令哪还敢坐于堂上啊,分分钟下来请包公上座。
包公不冷不热地推辞两句,这才坐了上去。
黎望见包公终于出来主持大局,当即就想“功成身退”了,可他想走,包公却叫住了他:“知常,本府方才在外头听得不大明晰,可否将事情经过再说一遍?”
黎望:……行叭。
这包公一来,刘天鹏的脸色登时如丧考妣,等他再见到买通的三个杀手以及黑记赌坊的丁一出来作证时,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一切流程走完,黎望见包公的眼神望向他,他立刻非常上道地开口:“大人,这刘天鹏以一千八百两纹银买卖婚约,却出尔反尔,乃是毁约在先,买凶在后,可见是他先背离婚约,黄县令大可不必顾念旧情,单方面履行婚约。”
……还单方面,黎知常这张嘴就很损,白五爷听到此处,忍不住在心里吹了声口哨。
“但本朝向来遵循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从无买卖婚约的先例,也断无买卖婚约的规矩,故而王达即便持定亲信物,也不能与黄家小姐完婚。”
“既然买卖不成,还请大人做主,让刘天鹏退还共计一千八百两纹银给王达,再论王达冒认官亲、冒领婚约之罪。”
听完这番话,黄县令的脸色难看无比,有多难看呢?反正按照五爷的形容,反正是比包公的脸还要黑了。
倒是包公听完,觉得合情合理,先是判了婚约无效,又追究了刘天鹏强奸未遂的罪名,并让其退还一千八百两纹银。等刘天鹏被押下去,又判了王达苦役三年。
王达倒也硬气,没在堂上吭一声,很快就被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