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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出了开封府,黎望强拉着五爷上了马车,这才道:“小红尸体被盗,估计是找不回来了。”

    五爷气得直骂人:“他娘的,这些个阴沟里的臭虫,打量五爷不敢拔刀是不是!现在尸体没了,剑伤也看不到,你说怎么办?”

    “不急,这些人既然是冲着展昭来的,包公一日不处理展昭,那么他们绝对会再出手的。”黎望轻轻敲着矮几的边缘,敲了一会儿才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既是人的算计,就不可能毫无破绽,五爷你要明白,越是巧妙的算计,越是变数大。”

    白玉堂还不知道好友的品性嘛,他立刻意识道:“你是不是,已经查到什么了?”

    五爷生性狂恣,向来是凭真性情行事,这次碰上展昭被栽赃,更是一点就炸,黎望看着明显情绪焦躁的好友,默默从怀中掏出了三朵红花。

    “这是什么,难不成是那红花杀手所留下的红丝花?”五爷对女红并不了解,但他伸手摸了摸这做红花的红绸,便知不是便宜货。

    “不错,这是我方才向包公借来的证物,准备去巽羽楼旁边的织造坊问问这红绸有个什么讲究。”

    五爷一听,立刻催促车夫快点赶车,不过离得本就不算太远,很快他们就到了黎家织造坊。

    黎望作为少东家,自然是有特权的,他找了织造坊资历最深的绣娘相询,这绣娘不愧是重金聘请的,稍稍一瞧,就道:“这红丝花制得倒是巧妙,必是姑娘家的心思,不过这红绸,汴京城能用的人家可太多了,临街铺子里都有这种红绸,不过一般金贵人家用更好的红锻绸,稍一般的人家虽是买得起,不过大多不会买这种轻佻的红。”

    轻佻,一个微妙的字眼。

    黎望便道:“那花楼的魁娘,可会用这种红丝绸?”

    这绣娘当即就道:“少东家当真是聪慧过人,这等红丝绸,最大的客户确实是秦楼楚馆那些花娘子,故而织造坊这边是不售卖的。不过有些人家办婚事,手上银钱紧张,也会买这种红丝绸,不做整身衣服,只作绢花头盖,这红花制得精巧,许是待嫁的姑娘家做的。”

    黎望谢过绣娘,这才带着五爷去了旁边的巽羽楼三楼。

    私人包厢里,晏崇让已经带着丁继武到了小半炷香功夫了。

    “你们可算来了,展兄的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晏崇让的脸上难掩担心,展昭怎么好端端的会被控诉杀害老鸨养女啊。

    “你们都听说了?”白玉堂惊诧道,“这才多久啊,展昭在汴京城的名声这般大吗?”

    黎望已经坐下喝了一杯茶,就像五爷说的,这才多久啊,展昭在安平县“犯案”,才移交开封府一日,消息居然传得这么快,这背后要是没有人在推波助澜,他把头拧下来给五爷当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