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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办案数年,很快包公就意识到小飞或许就是此案的突破关键。

    只是此人嘴硬的很,审了半天也没审出来,便只能先以袭击朝廷命官的罪罚论处。但在选择关押牢房时,包公给人安排了一个绝妙的位置。

    什么位置呢?那自然是在展昭隔壁的牢房。

    包公很明白,展护卫其实很想出去探案为自己洗清冤屈,但此案关注的人太多了,他不能私放展昭。现在他将线索放在展昭的身边,又让公孙先生说明小飞的现状,想必以展护卫的聪慧,必定深明他意。

    多年追随,展昭确实立刻就明白了包大人的意思,小飞被安排在他隔壁,既是保护也是看押,甚至他可以试着让小飞开口说真话。

    而小飞呢,他简直有苦说不出。

    他在公堂之上闭口不言,却依旧因为袭击公孙策被打了二十大板,不仅如此,还判了苦役三个月。这会儿好不容易喘口气,就对上了隔壁牢房一双幽深的眼睛。

    是展昭,小飞心想,遭了。

    “傻子”小飞在开封府监牢里脑补着自己暗无天日的未来,黎望却已经换回自己的衣服,擦着天黑回到了府中。

    今日衙门下值早,黎爹正搁厅堂里吃茶呢,就看到大儿子“嗖”地一下飘了过去,他立刻叫道:“回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黎望没办法,只能回头期期艾艾喊了声爹。

    黎爹上下打量了一下儿子,轻嗅道:“黎大公子,这一身的脂粉味,是打哪回来啊?”

    胡说,他根本没穿这身衣服去惜春院,怎么可能会有脂粉味!

    “儿子不懂父亲这话的意思。”

    黎爹摆了摆手,一脸儿大不由爹的表情:“行了行了,谁不知道今日你带着叶老先生去了开封府给包拯诊病,怎么样,无大碍吧?”

    “没有,包公他只是思虑过重,有些头疼。”黎望选择据实相告。

    “他这一病,你是不是跑那什么春院查案去了?”黎爹说完,却没等儿子回答,只继续道,“这案子牵扯到两个朝廷命官,你查到了什么,能告诉你的老父亲我吗?”

    ……就很直接。

    这显然是他不说真话,就不放他走的意思。

    黎望斟酌一番,便道:“其实儿子也没查到多少,这些人做得很干净,从诬陷展昭下狱到目击者证词,都没有破绽,如果不是相信展昭的人品,他已经是铁板钉钉的红花杀手了。”

    “你觉得他不是?”

    黎望当即点头道:“他当然不是,爹难道相信外头的那些流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