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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庞太师对庞昱,就是予取予求。”黎望非常大胆地发言。

    黎爹听完,却很是看不上:“那是溺爱,你没看那庞昱已经被惯成什么样了,他若生在咱们家,为父早就摁头让他读书了,哪到这般年纪,竟连个童生功名都没有。你若是要跟庞昱比,你还是趁早歇了入仕的念头。”

    黎望听完,不由有些心动:“当真?爹,其实这段时间儿子又想了想,这入仕为官,每日都要上朝,卯时就要起,实在是堪比酷刑,要不——”

    “爹,你住手!这糊纸还没干透呢!要毁了!爹,我错了!”

    ……就很费儿子,当然也是黎望自己作的。

    黎爹重重地哼了两声,才放下手里的藤条:“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少跟我耍赖,还不赶紧干活!”

    黎望还能怎么办,只能认真当装裱助手啊。

    等忙活一下午,他终于抻着懒腰要回去躺一会儿,就又叫住了。

    “爹,您还有何吩咐?”

    “京中传统,食肆每逢官家寿辰,大多都会有些活动,你那巽羽楼,今年有什么动静吗?”怎么说呢,巽羽楼的东西是很好吃,但也过于单一了些,这事儿京中很多人都想提意见,却也不好直白白跟小辈提起,所以这雪花般的建议,可不就飞到黎爹耳中了。

    这会儿接近乾元节,找他聊天谈心的官员就更多了,黎爹烦不胜烦,终于决定“祸水东引”。

    黎望悄悄退了一步,才道:“爹,您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废话,当然是实话。”

    黎望就道:“实话,就是儿子毫无准备,当初开店,就是一时兴起,现在都是南星管着,我上次去,还是以食客的身份。”

    简单来说,黎某人就是个甩手掌柜。

    “南星啊,他是从小跟着你长大的,你是准备让他当管事的?”黎爹回忆了一下,才开口道。

    “现在还说不好,反正近两年我都在国子监读书,他闲着也是无趣,不妨多学点东西,自不是什么坏事。”

    不过知子莫若父,黎爹立刻就看穿了儿子的意图:“为父看你就是懒,才把杂事推给南星。”

    “爹,有些事情何必说出来呢,儿子去研发新菜式还不行嘛。”

    黎爹得到肯定的回答,终于仁慈地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去吧。”

    于是等第二日,五爷提着酒过来找朋友聊天,就闻到了一股浓郁鲜香的味道,不似鱼羊的香气,也不是鸡鸭鹅的味道,闻着这般馥郁,少说得炖煮四个时辰以上。

    “黎知常,你这炖什么呢,这么香?勾得五爷馋虫都出来了,赶紧来一碗尝尝啊。”五爷将手里的酒壶随处一搁,便去小厨房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