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酒也能腌鸭蛋?醪糟蛋吗?”黎晴洗了手,忍不住也想加入,却有些无从下手。
“……晴儿,你的老师有没有说过你的想象力很丰富啊?”还醪糟蛋呢,白酒和醪糟简直就是一表三千里的亲戚。
“……没有。”行吧,二哥式讽刺,为了口吃的,黎晴忍了,“所以是做什么?”
“腌咸蛋。”
用白酒和盐腌咸鸭蛋,自然是取巧,黎望只是忽然想吃,所以为了尽快流黄用的非常之法。
“二哥,你这靠谱吗?咸蛋似乎不是这法子吧?”
“对呀,但是裹草木灰好麻烦,咱们读书人喜洁,要不晴儿你来代劳?”黎望说罢,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黎晴听完,当即摇头拒绝:“不不不,二哥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我去看看灶上做了什么!”
黎望闻言,颇有些遗憾地放下了手里的鸭蛋。
路过的厨娘:……
因为胡侍郎和刘正顺的事,黎爹在衙门加了一天的班,即便知道大儿子又跑去开封府了,回家也没什么力气教子,特别是在吃过了可口的腊鸡腊肉双拼煲仔饭之后,他就莫名的有种吃人嘴短的心绪。
啧,别说这小子做吃的,真有一手。
腊鸡咸香中带着甘甜,因为腌制过,鸡肉的纹理愈发明晰,却是干而不柴,配上特制的煲仔汁,裹上长而晶亮的碧粳米,当真是一口满足。
而腊肉,则与鸡肉的口感完全不同,原本丰腴的肥肉经过时间的洗礼,变得晶莹透亮,再没有新鲜是的肥腻,与干香的瘦肉一起,正好是绝佳的组合。
因是夏日,桌上还有新鲜腌渍的白菜,被撕成刚好入口的形状,不知是如何做的,既有新鲜的口感,却也有微酸偏甜的凉感,一冷一热,刚好是美味的平衡。
凉菜解腻,热菜奔放,两者合一,黎爹便忍不住多吃了一碗,加上今日厨娘也非常卖力,他就……吃多了。
当然,吃多的并不止黎爹一人,黎晴才是那个吃得最饱的家伙。
而且他独爱腊肠,不知二哥是如何做的,竟带着股辛香味,不同于茱萸的冲鼻,腊肠的辣是温和馥郁的,配着饭吃,不夸张地说,他可以连吃七日都不腻的。
“吃七日?你想得美。”
黎晴却早已经想好了,得意洋洋地开口:“二哥不做便不做,你那手本该是拿笔的,反正地窖里还有许多腊味,明日我就找厨娘做好了,带去学堂当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