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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这时,县衙外头忽然传来了噼里啪啦的鞭炮爆竹声,这不年不节的,又不是吉日,怎么忽然放起了爆竹?他走出去,找了个衙差问话:

    “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回展护卫的话,是个疯婆子,不必理会。”

    疯婆子玩爆竹,这也太危险了,正义感十足的展昭当即表示要去看看,衙差见拦不住,便也只能跟了上去。

    等展昭到的时候才发现,包大人比他到的更早。

    说起来昨日他们就到了中牟县,因为下雨,故而在中牟县县令顾清和的家中留宿了一日,本来是准备替那哑女找到家人后便返回开封府的,却没料有此一遭。

    这疯婆子虽被衙差绑着,挣扎得厉害,头发也很凌乱,看起来确实疯疯癫癫,却能在被五花大绑时,顽强地用鞋尖在地上写下一个“冤”字。

    这昨日刚下过雨,地上的泥还未干透,这个“冤”字清晰又直白,包大人岂能视而不见!

    “还不松绑,叫她开口与本府说冤情。”

    第179章 案情

    包公是开封府尹,执掌开封府印,中牟县为开封府辖区,即便中牟县令顾清和还未开口,衙差听到,也不敢不从。

    而这被绑的婆子一挣脱绳子,便扑跪到包大人脚下,脸上带着热泪哭诉道:“民妇有冤,求包大人做主啊!”

    “既有冤情,何不直接击鼓伸冤,为何要闹如此阵仗?”顾清和是他的门生,断案为官自来秉公持正,包公想不出这婆子要如此喊冤的理由。

    “包大人,老身并非为自己喊冤,而是为我那次子杨谢祖喊冤啊。”

    姓杨?

    无怪包公如此敏感,毕竟他此行虽是来视察中牟县的,但也多多少少是为了那哑女一案而来。佛门重地,岂容宵小污蔑,他定是要查清楚到底是谁掳劫妇女并毒人致哑的。

    于是包公看向门生顾清和,顾清和当即表示道:“这杨谢祖确实在中牟县大牢中,但学生依律法裁决,还请大人明察秋毫。”

    这话音刚落下,这婆子便眼含着愤恨道:“顾大人,小儿决计不会杀人的,更不会杀害他的嫂嫂!”

    这案情听着,怎么越来越古怪,包公的眉峰蹙了起来,县衙门口也不是什么审案的好地方,便道:“清和,本府自然相信你的裁决,但这位老夫人一番慈母心,何不再详对一次?”

    顾清和神色一暗,随后当即应对:“老师说得对。”

    如此,这位婆子便被请进了县衙大堂,因不是公开审案,所以包公也没着官袍,只坐于上首问话:“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又有什么冤情?”

    “老身夫家姓杨,夫君早逝,膝下有两个儿子,长子杨兴祖三月前应征去攻打西夏,至今未归,次子杨谢祖便伴在老身身边。”

    “可是七日前,我那儿媳妇夜半突然发了噩梦,梦到长子兴祖在边关遭了难,说什么都要上黑风山拜佛祈福,黑风山自来是有徒步上山才虔诚的说法,我便叫次子带着大儿媳妇王春香上山礼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