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及冠后的日子,好像同从前也没太大区别嘛?”
黎望轻嗯了一声,反问道:“五爷不是长小生一岁,当初五爷及冠后,难不成就有大变化?”
“倒也没啥变化,就是我大哥给银钱时,愈发大方了。”甚至及冠的时候,还送了他不少恒产,反正只要他不挥金如土,这辈子都够花了。
黎望忽然很想见见白家大哥,就这惯的,五爷只长歪这一点点,恐怕已经是自我控制极佳了。
“你在说五爷坏话。”
“没有。”
“你每次否认得这么快,就绝对有!”
……倒也没必要这么敏锐。
于是黎望头铁道:“五爷若说有,不如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这开封府办案还要凭证据说话呢。”
这人的鬼道理,怎么就这么多?白玉堂当即转移话题,“说起开封府,展昭他们居然还没从中牟县回来,那哑女的身份难不成另有蹊跷?”
“你问小生,小生去问谁?那女子的面小生都没见过,五爷你这是没话找话吧?”
然而第二天,展昭带着个老妇回京,直接印证了五爷猜测的正确性。
当时黎望正搁叶府药浴针灸呢,听到这消息,忍不住冲叶老先生吐槽道:“五爷这嘴,当真是开了光了,天桥下若没有五爷的摊子,小生都觉得天桥式微了。”
叶青士:……你们能当朋友,也是八百年修来的福分。
“手放好,说什么话呢,老头子听不懂,仔细歪了针。”
黎望难得吃憋,等他泡好药浴出来,却见展昭五爷都在叶府花厅坐着,对面一个老妇和一个清丽女子抱头哭泣,乐玉娘则在旁边软语劝着。
“黎知常,你怎么一点儿也不好奇?”五爷悄声问。
“小生若是好奇,展兄便会替小生解惑吗?”黎望看向展昭,见他眉间带着些许疲惫,衣服上也都是尘土,便知是急行赶路回来的。
展昭闻言,还真简单说了一番自己在中牟县遇上的这桩杀嫂案。
“三月前,因西夏与大宋形势紧张,朝廷确有征兵,但如今西夏向我大宋俯首称臣,想必不出多久,多出来的征兵便可以回到家中了。”这点,黎望听狄青提起过,人毕竟当过平西主帅,如今供职于枢密院,这方面消息是很灵通的。
“依你所言,杨家长子杨兴祖习文,却能被征兵,可见身上并无功名,武力也非出众,朝廷养兵马耗资巨大,若是遣回乡,如他这般条件,应该是最早的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