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以这人的智商,基本告别所有动脑子的事情了。
当然了,黎望也很理解背后之人会用徐敞的心,毕竟谁又会要求一柄刀有什么脑子呢?这实在是一件没什么必要的事情。
徐敞当然不陌生韩信的故事,毕竟即便他书没读两本,江湖茶摊上的说书却听了不少。
这番话,当然有些动摇他的心智,毕竟他也明白,自己的武艺跟邓车张华他们相比,确实是差了一筹的。
可贼船都已经上了,他若是此刻反水,说不定下场更惨。
先不说亦正亦邪的白五爷,就是面前这使判官笔的文弱书生,也不是他能对付的人。
徐敞只觉得生不逢时,怎么这年头随便来个谁都比他武功高呢?到底还能不能好好地混江湖了!
“我是不会说的,你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徐敞作出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却见那书生居然放下了判官笔,抬步走出了牢房。
……就这么轻易,哄住了?
他心下惊疑的片刻,牢房门已经被白玉堂重新锁上,然后他就听得那病弱书生慢悠悠道:“多谢徐大侠,现下小生知道了,你确实是被人指使才会箭杀庞迪的,多谢了。”
说罢,便见人拉着五爷就走。
徐敞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人怎么回事!说话居然还带一步一挖坑的?
“你站住!我根本没有承认!你这人怎么自说自话的!”徐敞在牢房里上蹿下跳,但很显然,黎望并不准备跟他多说废话,只丢下一句“小卒子就该有小卒子的自我认知”,便愉快地带着五爷离开了牢房。
等出来后到了僻静处,白玉堂才忍不住发问:“你作甚要如此激怒他?还有,你说他是受人指使,难不成是邓车指使他的?”
“谁知道呢,反正他知道的也不多,即便他现在吐露邓车的下落,恐怕我们找过去,也是人去楼空。”
“……那你刚才,还在里面说那么多废话?”五爷不由有些气馁,这邓车未免也太能躲了,是在谋什么大事呢,居然连被骂缩头乌龟都不应一声。
“只是想要确认一些事情罢了。”毕竟徐敞作为江湖底层绿林好汉,自有一番生存之道,他如此死心地跟着邓车他们干,必然是老板非常会画大饼。
徐敞乃至邓车能心动的大饼,天底下也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