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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还不是因为动静太大,若再闹下去,恐怕现在已经要吃亲爹的藤条炒肉了。

    黎望开始装傻充楞:“有吗?五爷你在房间里面,竟也耳听四面眼观八方啊!厉害厉害。”说完,还兀自鼓起了掌。

    “可得了吧,你不让我出手,不过是想要叫外面的人相信五爷当真重伤得下不得床罢了,说吧,你是不是猜到那小毛贼的身份了?”

    哎,五爷当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又或者说有一个太了解他的朋友也不大好。

    “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五爷一听,当即来了精神,一下坐直了身子磕起了瓜子:“说说看。”

    “很简单,今日下午,我去叶老头府上,恰好遇上了林书善的义子林平川,我与叶老头说了些闲话,想来若有人想知道五爷如今的状况,恐是要到小生府上来探个究竟的。”

    他就说嘛,这人无缘无故,怎么会跑去复诊,果然是用心有诡,五爷啧啧两声,道:“怕不是什么闲话,而是说五爷我的坏话吧?”

    “这随便说说的闲话,怎么能叫坏话呢,五爷你可把小生想得太坏了。”

    光看黎知常这表情,白玉堂就能想想这位嘴皮子利索的朋友是如何编排他重病的样子了,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所以,这人究竟是谁?”

    “五爷你与邓车比武之后,邓车失踪,你说谁最关心他的下落?我只是稍微试探一下那林家,现在便有人上门刺探,以那林书善的小心谨慎,必然不可能自己上门,所以我猜,应该是他异姓兄弟方文。”

    黎望施施然喝了口温水,见五爷听得津津有味的模样,便接着道:“方才我掷银筷时,方文为了躲避,从屋脊上滚落下来,擦伤了小腿,肩部又受了我一掌,方才那动静,想来是已经惊动了府中的护卫,黎府进了刺客,你说小生作为朝中大臣的长子,是不是很需要去开封府告个官啊?”

    ……你这还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啊。

    白玉堂心想,得亏这是他朋友,若是他的敌人,未免也太过可怕了。那林书善也是只老狐狸了,竟然也栽得这么快。

    “我爹作为言官之首,有监督百官之责,你说有人窥伺言官头子的住所,这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好家伙,明日展昭听了,那不得拍红了手掌在城中光明正大地拿人啊。

    “黎知常,你这么牛气,你爹知道吗?”

    五爷这话音刚落下,院子外就传来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五爷赶紧躲上房梁,但很显然他磕的瓜子皮没办法跟他一块儿上房梁去。

    黎爹作为朝廷社畜,这个点自然还是在伏案工作的,听到下人说府中进了刺客,还是从好大儿院子里传来的动静,他立刻就丢下公务直奔而来,见大儿子没什么大碍,才道:“你这么晚了还不睡,是擎等着刺客上门吧。”

    虽是疑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瞧瞧这阴阳怪气的态度,这父子俩当真是一脉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