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他面前就有一个。
“你骗人!你胡说!这根本就是你杜撰出来的!”
黄玄懒得解释,便随口道:“我管你信不信,它就是事实,你当初也参与进去了吧,吴家那么多人,你不会真的以为就凭你和那姓许的,就能杀得了那么多人?别天真了,你这种人若是出去行走江湖,不出三天,就能被人骗得没了性命!”
黄玄说着说着,就笑乐了,这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居然比那七岁孩童还要天真,这吴承先可真他娘的会选徒弟啊。
这眼光,啧啧啧,简直是开了光了。
他兀自乐着,抬头却见牢房门口,展昭抱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
展昭见他这幅呆掉的表情,轻笑出声:“我以为开封府的听壁术已经众人皆知了,不成想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飞天盗贼还不太知晓?”
“黄玄,你胆子很大嘛,欺瞒开封府,对你有什么好处?”展昭示意狱卒将牢房门打开,然后才进去把人提溜上,“走吧,看来你还知道不少内情,坦白从宽,抗拒用刑,明白吗?”
黄玄:……他娘的。
本来想着进都进来了,说多少看自己发挥,没想到开封府这么鸡贼,他还想给二位义兄留点底裤呢,谁知道——
“是你自己交代呢,还是我们用刑让你交代?”
对付犯罪分子,开封府可是从来不会手下留情的,黄玄自不是什么铁骨铮铮的汉子,他怕死还怕痛,看着满屋子的刑具,他最后还是可耻地招认了。
不仅交代了他与单白二人的通信过往,还道出了吴家命案的真正由来。
展昭听完,就觉得黎兄这该死的直觉,真是准得不行。
“都交代完了?”
“没了,真的没了,展护卫你若是不信,那些信件就在登州府的这个地址,你找人去查便是。”
这个自不用黄玄开口,展昭必定会派人去将证物带回,只是如今吴家命案水落石出,吴玉贞却下落不明。
也不知道,此人现在何处。
展昭心中正在思虑之际,狱卒却来报,称赵季堂疯了。
“真疯还是假疯?”
狱卒自然无法断定,展昭见此,便道:“林平川是不是还在牢里,叫他来辨认。”
“是,展护卫。”
展昭拿好黄玄的口供,一路送到了包大人的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