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蛇往前游动了几寸，发出嘶嘶的声音，依蕾妮见蜘蛛群慢慢缩回了深处，舒了口气。

    她们带着厉火又往北走了走，沿途的草木被火灼烧出一条道，雪天下火灭得很快。草丛渐渐稀疏了起来，直到面前出现一个冰冻的湖将厉火撤去。

    “集中注意力。”

    依蕾妮用火焰熊熊将湖中心的湖面融化出一个大圆后深吸一大口凌冽的寒气闭上了眼睛。

    她站在湖面上感受着周围的一切，风声，雪花飘落声，草叶晃动声，一切都和空气有关，一切都可以成为自己的助力，甚至是……武器。

    依蕾娜飘在她身边盯着她慢慢走到湖中心，看着她飘了起来。

    等依蕾妮睁开眼的时候自己已经和岸边的树顶齐平了。

    “……我成功了……”

    依蕾妮握着魔杖轻轻抬了抬脚瞪大了眼睛，脚下软乎乎的，像是蜂蜜公爵店里的棉花糖天花板，比软绵绵的糖果更有弹性。这种感觉和吃了冰糕球不同，漂浮的时候并不会有脚踏实地的感觉。

    “……这种魔法可真是不适合恐高的巫师……”依蕾妮抹了把自己脸上的冰水游到冰层边缘爬上来后打了个哆嗦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对依蕾娜说。她刚刚因为看了眼脚下，什么都没有，还是没控制住自己的恐惧，从高空跌落了下来。

    依蕾妮给自己又施了个保温咒，站起来再次闭上了眼睛。

    整整一天，从上午开始，禁林深处的湖中不时传来水花飞溅的声音，直到傍晚水花声渐小直到没了声音。

    依蕾妮从天上下来踩着坚实的土地皱着眉摸了摸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如果在这里换衣服的话……依蕾妮环顾了下四周，傍晚的光线微弱，草丛中十分安静，雪已经停了。

    明天还是将折叠帐篷带过来吧。

    她将厉火召了出来凑在它身边烤了会儿火直到身上没有水滴落后沿着来的路往回走。

    等走到没有被火焰灼烧的地方时，雪花埋没了她来时的路。

    “‘荧光闪烁’。”

    依蕾妮点亮了魔杖努力在黑暗中辨识她记忆中的树。天黑后的禁林悄无声息，冬日的寒气笼着她湿透的袍子。她又给自己放了个保温咒暗自咽了咽口水。她可怜巴巴地望了眼在自己身边的依蕾娜心定了下来。

    “我来。”

    依蕾妮摇了摇头，将魔杖又举远了些盯着前方的黑暗，她不能每次都在害怕的时候求助依蕾娜。

    依蕾娜在她身边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