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他不像。”简托着腮望着闹哄哄的另一桌，银发的小猫女贝斯特正跳起来抢斯科特手里的烤鱼，皮特罗立刻帮亲不帮理地发动能力把烤鱼抢了过来，埃里克低着头，面色冷硬地细细把刺从烤鱼中剔出来，去骨之后的鱼肉，一片给妮娜，一片给查尔斯，还有一片给贝斯特。

    这个人，仍然还有着温柔。

    服务员推着满满一车的食材过来了，给大家发酱料。叶西给巴基示范怎么把肉夹到生菜叶里面蘸着酱包着吃，史蒂夫马上夹了一片肉开始烤，闻到滋滋油味的托尔迅速清醒：“烤好了？”

    “还没呢，你接着睡吧。”洛基没什么好气，自己夹了一片雪花牛肉也放在炉子上烤。看着托尔那直勾勾的眼神，估计洛基这片肉是吃不到了。

    托尼也没什么偶像包袱，滋滋烤着肉，同时还挺警惕地看着托尔，以防被抢。不过正直的托尔大王子怎么会抢中庭朋友的肉呢，他只是从洛基那里多端了一盘生肉，一股脑铺开在炉子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肉，等着粉色变成灰褐色。

    洛基：mmp我还要烤呢！

    眼看着神兄弟为了盘生肉展开了争夺，觉得自己口粮有了保障的托尼也安心地守着自己的炉子，不时抬头看几眼变种人那其乐融融的一桌人。一瞟过去，就看见金属的调料罐从桌子的这头晃晃悠悠飘到另一头，皮特罗一把抓住它，有些羞涩地对沉默递罐子的埃里克道谢，然后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背后长出一条甩来甩去长尾巴的贝斯特盘子里洒胡椒粉。妮娜安安静静地把蘑菇在炉子上展平，紫红配色的钢铁侠玩具就立在她的餐盘旁边。埃里克微微动了动手指，原本可能会被妮娜一胳膊肘撞掉的玩具悠悠地飘起来，被移到了桌子更中央的地方。

    “这个万磁王举起体育馆的时候我还没关注这件事，不过我现在意识到了为什么他是个通缉犯了。”托尼很小声地说，听到的人都回头看着他，“他很强，他甚至可以颠覆世界——不过为什么他没有一次性操控武器杀掉总统，而是用一个巨大的体育场把白宫围起来，然后在摄影机前各种废话呢？”

    “他总归要宣传一下的，比如自己的理念和纲领。”娜塔莎喝了一口芒果汁，“政府其实已经意识到变种人是种非常危险的不可控因素，所以哨兵计划也断断续续进行了几年——直到主要研发人被怀疑是人类奸而被捕。”

    “哨兵计划？我好像看过文件，当初我在上大学的时候，他们给我的导师发过局部设计图，里面缺了一部分核心技术，我导师申请看一看核心技术，否则这一部分没法做。结果审批一直没下来，我导师就把这个项目拒了。”

    “哨兵计划是什么？”巴基问。

    “就是研发制造一种可以精确辨识变种人的机器人，拥有复制变种人能力的功能，可以辨认出变种人，然后以牙还牙把他们，杀掉。”

    史蒂夫立刻皱起了眉头：“这是种族歧视，变种人虽然和普通人类有差距，但是他们也是人，拥有平等的权利，他们不应该被歧视，不应该被冷漠对待，不应该被侵犯基本权利。”

    他们看见查尔斯遥遥地冲史蒂夫举杯，为了他刚才那一席话。

    叶西突然感觉到左手上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覆了上来，是巴基的手。他鹿一般清澈的灰绿色眼睛直视着她的侧脸，然后他叹了一口气：“真担心……哨兵计划应该终止了吧？”

    “小恶魔……呃，我是说，史崔克已经被关起来了。”叶西赶紧安慰，“没人能够继续研究哨兵了。”

    “……可是，”刚才其实一直在享受汉克烤肉服务的瑞雯的嘴最终空了，咽下一口肉之后她说：“我记得，他们那里……还有我的血液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