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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好学生在应该吃晚饭的时间来决赛场地做什么?

    小巴蒂从来没想过那个天方夜谭一样荒谬的可能性,他掏出外套兜里的小酒瓶又喝了一口复方汤剂,以不变应万变地站在原地,打算等着看齐娅拉下一步究竟有什么打算。

    夕阳西沉,小巴蒂·克劳奇眯起眼睛。

    逆着光,少女的影子从灌木围墙中闪了出来。他看不见她的表情,但能看见橙红色的仅剩的阳光为她勾勒出的一圈金边。

    齐娅拉·洛来到小巴蒂·克劳奇面前,她的右手中抓着魔杖,左手隐藏在袖子里,但小巴蒂并没有注意到她已经抓牢的魔杖,他的目光被齐娅拉的左手吸引而去。

    齐娅拉又向前迈了一步,小巴蒂依旧没有反应过来,他仍然盯着齐娅拉的左手,有些费力地试图理解现状。

    “你在流血。”

    齐娅拉举起了她的左手,在她的手腕上有着一道极深的伤口,鲜血源源不断地从伤口内涌出,浸透了她的白色衬衫袖口,在她的身后留下了彗星一般的暗红色拖痕。

    “没错。”她说,“我还知道,要是再流上十分钟,我就要休克了。”

    齐娅拉的脸色很差,因失血过多而毫不意外地苍白至极。但她望着小巴蒂的神色却丝毫没有低血容量休克前的恍惚。她垂下左手,鲜红色的血珠顺着指尖低落,“啪嗒”坠在草叶上。

    “你需要我的帮助吗,洛小姐?”

    小巴蒂理所当然地误判了形势。一个失血过多半死不活的14岁小女孩当然没什么可防备的,他现在是“穆迪教授”,伸出援手是“穆迪教授”应该做的事情,而不是就地将这个其实也没看到什么的学生杀死。

    齐娅拉却不这么想。她苍白如纸的脸上缓缓绽开一抹笑,沙哑地应承:“嗯,那就拜托你了,先生。”

    小巴蒂向齐娅拉走去,他握紧魔杖,看着摇摇欲坠随时可能一头栽倒的少女,心头的困惑却越胀越大。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问,“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齐娅拉的笑容一直没有淡去,她笑得并不像是过往那样礼貌又节制,相反,小巴蒂从这个苍白的笑容里嗅出了和血腥味伴生的疯狂。

    “当然是我自己做的,我很擅长划自己的手腕,力度和位置都掌握得刚刚好。”齐娅拉甚至有些骄傲,“划得太浅就容易很快凝固,划得太深又容易伤到神经……你看,这样血液的流速就碰巧不快不慢,我猜不会有别人比我划得更好了。”

    “在这种没用的事情上我竟然找到了自己的价值,你说,是不是很讽刺?”

    小巴蒂停下脚步,他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你割伤自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