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娅拉赶紧跑过来从狗狗鸟的过分亲近下解救斯内普,她伸手想去抱住椰椰,但是雪鸮一直动来动去,伸展翅膀摇头摆尾,齐娅拉也不敢用太大的动作,既怕伤了椰椰,又怕伤到斯内普。
她努力凑近,站在几乎贴在斯内普胸膛前的位置,小心地想要用双手去抱住椰椰蓬松纯白色的身体。椰椰似乎是感觉到身后的危险,它突然一个用力,扑扇着翅膀从斯内普头顶上飞走了,只留下齐娅拉用一个双手要环抱什么的姿势脸贴脸地站在斯内普面前。
他们离得好近,近得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齐娅拉的双手就这么悬浮在斯内普面庞两侧,看起来像是要环住他的脖子,又可以理解为想要捧起他的脸颊。
斯内普轻轻地揽住她的腰,将她向前搂得更近,近得她真正贴上了他的胸膛。
而齐娅拉的双手也顺水推舟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扑鼻而来的是来自于另一个男人身上令她神魂颠倒的淡淡苦药味道,齐娅拉恍恍惚惚地看着斯内普的脸离她越来越近,然后他低声说:“这个时候应该闭眼。”
齐娅拉呆呆地问:“为什么?”
从斯内普的胸腔内传来一阵震动,那是他在笑。他用自己空着的另一只手轻轻遮住了齐娅拉的眼睛,粗糙温暖的掌心贴上她不断颤动的睫毛,挠得他手心痒痒,心也痒痒。
当然是因为他要吻她了。
圣诞夜,窗外在飘雪。
去年也是这样一个圣诞夜,齐娅拉带着一身风雪孤身一人回到公寓,然后在黑暗和冰冷中独自蜷缩了一晚上。
短短一年时间,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失去的是枷锁,得到的却是整个世界。
在温热的唇伴着呼吸贴上齐娅拉的嘴唇之时,她在战栗中心生出一个破天荒的想法。
活着真好。
-------------------------------------
1991级学生毕业的那天是一个非常明媚的好天气。
六月,黑湖旁的草坪上零零落落地站着四个学院的学生。矮个子的弗立维教授拿着一台相机穿梭在人群中,时而给学生们拍照,时而被学生们抓过去合影,脸上总是笑呵呵的。
麦格教授挥舞魔杖在黑湖旁搭了一个台子,然后她拍拍手,让学生们不要再自由散漫地在草坪上乱走,该拍毕业大合照了——结果她自己先被格兰芬多的学生们拉了过去,簇拥在当中拍学院合影,头上的尖顶巫师帽都险些被挤掉。
齐娅拉在轮流和她的朋友们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