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她?”

    茨木童子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反驳道:“不可能,这丫头就是被吓到了而已,就连刚刚的瘴气也只是想困住她,连心魔都没有产生,怎么可能会有难过的情绪。”

    只有星熊童子反应最快,他用手擦去正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孩子的汗水,收敛了笑容:“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被激起了原来的心魔。”

    星熊童子对外喊了一声,说:“来人,帮咱把蝴蝶精请过来。”

    ——

    我一如既往的,在噩梦中苏醒。

    天气阳光明媚,就连窗外飞过的小鸟都在欢呼雀跃,远远的,我听到楼下有好多的小朋友在玩游戏,快乐的笑声甚至穿透厚厚的水泥夹层,传到了我的房间。

    我站在窗边,踩在椅子上,以一种任何人看见都会心惊胆战的姿势靠在窗沿,深吸了一口气。

    我绽放出笑容,给自己加油打气:“嗯,今天也好好度过一天!”

    我蹦哒下椅子,推开房门,对着一大早又吵了一架的爸爸妈妈露出灿烂的笑容:“爸爸,妈妈,早上好!”

    没有人回应我。

    我疑惑看向沉默地低着头坐在沙发一头的妈妈,再看看拿着手机坐在沙发另一头的爸爸,最后是地上摔碎的玻璃盘子给了我答案——原来是盘子摔坏了呀。

    我动作迅速地拿出扫帚和簸箕,仔仔细细地扫掉碎片,然后动作熟练地跑到厨房里打开面包机,将干冷的白面包放进去烘烤到熟热。

    妈妈喜欢沙拉酱,爸爸喜欢番茄酱。

    我谨记着爸爸妈妈喜欢的酱料,给面包片涂上歪歪扭扭的笑脸,端着牛奶一起送到了爸爸妈妈面前的茶几上。

    我站在茶几外,颇有几分得意地昂起脑袋,说:“爸爸,妈妈,你们吃呀,我今天没有把面包烤焦哦。”

    爸爸拿起面包粗鲁地塞到嘴里,视线并没有转移到我身上,妈妈则是满脸凄哀地看着我,重复每日一问:“宝宝,你更爱妈妈还是爸爸?你要跟妈妈走还是跟爸爸走?”

    爸爸在这个时候终于抬眼看我了。

    我毫不犹豫地地说出在经过无数次失败后总结出的最正确回答:“不管是爸爸还是妈妈,宝宝都喜欢,我喜欢大家在一起。”

    早饭结束了,该轮到我出门遛弯的时间了。我带好小黄帽,背上小书包,认真地绑好鞋带,将无休止的新一轮的争吵和怒骂关在门背后。

    不过,今天有点不一样。

    我照常坐在小区的公园里喂猫咪,但从我喂第一只猫开始,到现在都喂到第八只,那个白色头发的奇怪哥哥也已经从前面的拐角处路过了第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