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源赖光并不是长男,上头有个优秀的哥哥顶着,源满仲对他的要求就偏低了些,也允许他有些自己的小爱好。
源赖光于是在院子里养了一窝的猫猫。
白依不祸害我,但喜欢去祸害源赖光的猫咪,在我教会她如何隐匿身形后,天天跑去源赖光的院子里撸猫,玩得乐不思蜀。
我嘴里骂骂咧咧地叫着,前脚踩上源赖康的大腿,眼睛盯着他,试图传达我的意思:源赖光那种臭屁小孩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
当着哥哥的面时源赖光乖巧懂事,等哥哥走了源赖光又立马原形毕露,这种专门对付我的双面人小孩我没上手打都是看在源赖康的面子上。
源赖康神奇地听懂了我的猫咪脏话,由于是猫的形态,他倒也没有那么抗拒我的贴近。我于是得寸进尺地爬到了源赖康的腿上四仰八叉地瘫下,融化成了一摊毛茸茸的猫饼。
源赖康身上的味道很舒服,让我忍不住想闭着眼睛睡一觉。
我强撑着眼睛看重新开始批改公文的源赖康,满目可惜地盯着他被层层叠叠的衣物遮住的胸膛,思绪发散性的延展开来——我真的还能找到比铃鹿御前还要适合踩奶的胸吗?
想了想,我觉得这句话说出来还是太羞耻了,于是将脸埋进爪子里睡了过去。
等我呼吸声均匀了,猫化也在无知觉中褪去,我重新变回了人形,改成了趴在源赖康大腿上睡过去的姿势。
源赖康批改完的文书已经在桌子一旁垒了高高一层,在停笔休息的时候,他低头看了我一眼,轻手慢脚地脱下外袍,小心地盖在我身上。
他能看出神对他的喜爱。
但同样的,他也能看出神对感情的无知。她对爱的认知仿佛就像是在记载阴阳术式那般,她知道爱一个人要满眼是他,要满心是他,要付出自己一腔热切的爱意,可她只是知道要这么做,却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偶尔看见神独自一人站在长廊的时候,那股漠然的氛围萦绕着她的全身,就好像游离于世那般,她孤独地站在那里。
只有在看见自己时,那露出的笑容才会打破那份游离感。
凭心而论,源赖康并非不会为此而心动。一个美丽的,孤独的,脆弱的神袛,在她只为你而动容的时候,没有哪个男人能经得住这样的诱惑。但就像他能看穿神袛对爱的认知那样,他同样能看穿神袛对自己的爱有所图。
源赖康的手在我的脑袋上虚虚地划过,犹豫再三,还是收回了手。
在另一边的白依倒是玩的开心。
源赖光养的猫千姿百态,什么样的都有,有的正眼不瞅人,有的咪呜咪呜的像小狗一样粘人。白依在院子里玩的不亦乐乎,导致源赖光一回来发现满庭院的猫全集中在一块无人的空地打滚时还茫然了一瞬。
看见源赖光过来喂猫,白依马上几步跳开,站在旁边看着。
源赖光正处于生长期,个子不高,脸颊倒是白嫩圆润,马尾高高地束在脑后。白依看的手痒痒,胆大包天地凑近,迅速地在源赖光的脸上捏了一把。
源赖光:!
源赖光猛地一抬头,却看不到任何身影,就连妖鬼的气息都没有一分,白依看着源赖光茫然地四处观望的模样,险些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