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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那场比赛的时候,他也不过才十七岁。

    “现在它真实地发生着,进行着,我可以触碰到你,可以感知到你的温度。倘若这真的是一场梦,那就不要醒过来了吧,永远地沉睡下去,哪怕下一刻死掉都可以无憾——”帕洛斯的话没有继续下去,因为你用额头撞了他一下,让他被迫终止了这段听起来过于消极的话。

    “嘶……我错了。”帕洛斯立刻主动认错,怕你生气,他举手表示投降,“我不该这么讲。”毕竟生命是非常可贵的,哪怕是开玩笑也不应该这么说。

    你看着他,轻轻地说道:“只是这样吗?”

    终于轮到他不解地看着你了:“嗯?”

    “只是感知到这个程度?”你握住他的手,放到在此前激烈的亲吻里,而无意间落下来的睡衣肩带上,提醒他之前所发生的意乱情迷。

    “不继续吗?”

    夏夜虽然相对来说比较短暂,但夜幕也才刚刚降临。

    “……哈。”帕洛斯笑了一声,他注视着你,温柔之中又包含着些许无法忽视的侵略感与占有欲,“确实,我改变主意了。”

    在把你抱起来的时候,他说:“还是应该祈求上天垂怜,让我长命百岁,让我……”

    他抱住你,感知着更多属于你的气息,就好像被你抱住的不是如今的他,而是当初那个曾经在厄流区被丢下的小男孩,是那个在孤注一掷着走向终结,直到最后一刻还在自我欺瞒的少年。

    还是应该祈求上天垂怜,让他长命百岁,让他——

    “再多陪陪你。”

    3.

    开题报告,进行毕业论文的写作,论文答辩,拍毕业照,迎接毕业典礼……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最多情的是时间,最无情的也是时间,总之转眼就到了你大学毕业的那个夏天。

    像那年圣诞节时的大型聚会如今是很难再组织的了,毕竟大家散落在不同的城市,忙着各自的事业,等同于各奔东西。高中毕业时只有终于长大了的感慨,但到大学毕业的时刻,你们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一些伤感。

    身穿学士服,将学士帽高高地抛起还不够,艾比说一定要再拍一套艺术照。凯莉大手一挥,从洋装到西服,再到旗袍,全部都拍了一遍,就差婚纱照了——她倒是想拍,但安莉洁说帕洛斯肯定不愿意。

    最伤心的当属艾比。晚上在KTV里抱着酒瓶喝得醉醺醺的是她,唱歌都快唱破音了的还是她,晕晕乎乎地拿着话筒,啪嗒啪嗒掉着眼泪跟你们碰杯的仍旧是她:“你们都是姐这辈子最好的朋友,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们的!”

    “还要告诉她那件事吗?”安莉洁小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