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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让他瞬间愣在原地,脸被自己打得啪啪作响。

    他不满地辩解:“为了满足表演欲的东西……”

    “久田……”小岛芽衣子看不下去了,回过头望他,眼神还带着一种怜悯:“坦诚一点对你而言很难吗?”

    “二十多岁的人还不会表达自己的心意,我真替你感到悲哀。”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说起话来都是一针见血。

    这句话的威力很大,随后,门被「怦」的一声关上,力道大得整间练舞房都仿佛震了震。吉村晴惊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去看小岛芽衣子。

    她的神色淡漠,甚至脸都不曾侧过,恍若事不关己。

    ——

    久田信宏疾走出练舞房,一路上碰到好几个跟他打招呼的熟人,他都没回应。

    他出来得急,一条毛巾还搭在肩上,就连被汗打湿的T恤和裤子都没来得及换。

    原本他是打算练完舞直接去淋浴的,这下被心情影响得什么也不想做,干脆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发呆。

    直到搭档木下雪的电话打来——

    “为什么不接电话?”那边开口便是劈头盖脸的问责,“你不会又跟你那些朋友去酒吧了吧……我刚下飞机,等会儿来东大跟你碰面。”

    久田信宏没有说话。

    “装死吗?”木下雪眉头一皱,道:“还是你跟你那个青梅又发生争执了?怎么做事这么慢吞吞的?”

    “不是……”

    男生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些沙哑,似乎在经历什么不好的事情,“木下,我以前觉得我喜欢国标,是喜欢在赛场上赢的感觉,它能给我带来我想要的荣誉。”

    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可木下雪并没有打断他。好歹也是多年的搭档,她不至于一点面子都不给他,道:“你是舞者,想赢也正常。”

    “你说得对,可我好像并没有那么高兴。”

    久田信宏说完这句话,便挂断了通话,那头的木下雪的声音也被直接切断。

    和小岛芽衣子结束搭档后,无论是在小型或者是大型的比赛上取得怎样的成绩,他的喜悦都不能持续很长的时间。

    外界说他宠辱不惊,前辈也说他心态是个合格的国标舞者,但他从不觉得这是成长。

    是,他还是很想赢。

    但他是想和另一个人一起站在颁奖台上,看她接过奖杯欣喜的样子,想和她一起赢。

    久田信弘叹了一口气。

    这就是他最真实的心意。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

    一个下午,吉村晴被小岛芽衣子教导得浑身酸痛,忍足侑士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躺在地上不肯起来的景象。

    她立马伸出一只手,委屈巴巴地撒娇道:“侑士拉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