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仙人掌的刺就难挑,上午没扎到手算他运气好,又听到他这莫名其妙的问题,江淇没好气地瞥他一眼,“什么对象?”
白策往前凑近了点,还有点不太好意思重述,“那个,他/她叫你哥哥。”
微红的耳根就在眼前,江淇烦躁的心情好了些,眼底藏着笑,手上放轻,“你也可以叫。”
“啊?”白策被他一句话整懵了,又只能看到他的发旋,不懂他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怎样,试探性叫了声,“哥哥?”
手中的镊子抖了下,江淇将医疗包里的碘伏拿出来,沉默地往他伤口处倒,被头发盖住的目光晦涩。
没得到回应,白策也没在讲话,想明白了倒是有些释然。
是啊,分手两年了再谈也正常,身为公众人物不公开也能理解。
经过碘伏消毒,刚开始轻微的刺痛也消了大半,白策道谢的话到嘴边。
江淇冷不丁地出口,“没有网恋对象,没有暧昧好友。是小姨家的弟弟,未成年限制,每周只能周末玩两把,偶尔会找我带他上分,不用管他。”
白策琢磨了好一会儿,才理解他的意思,表面淡定,心中狂喜。
连带着后面几个小时里,即便被老六嘎掉他都能笑着说一句“shit”。
凌晨一点,白策看了看周围浓烈的训练氛围,实在不好意思早退,按了按有些酸胀的手腕,又开了一把。
打到一半他的脸色便有些不对劲,嘴唇发白,甚至连额头上都渗出冷汗,他将人物放到一间房区苟着,左手缩进袖子里撰紧,用来缓解一些酸胀痛感。
额头被按上一只温热的手掌,冷热交替,他错愕的看向主人公。
江淇收回手,表情严肃,“去休息,我来打这一把。”
白策望向旁边还在训练的两人,为难道,“可是……”
“不用不好意思,你的训练时长本来就少一些,不是吗。”
“你……”白策听闻更加诧异,左手又往里缩了缩,询问未曾问出口。江淇余光瞥向他左手,淡淡说了句,“我不知道原因,老袁没说。”
白策道了声谢,随即回了房间。
卧室里灯火阑珊,窗户敞开,寒风灌进屋内,白策穿着一套春款睡衣,湿着头发窝在沙发里,左手上的手套已经被取下,露出变形的手腕以及掌心的烫痕。
他叹了口气,右手拿着止痛邦往左手腕上缠,直到手腕绷紧,痛感消失了大半,他才又戴上手套。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指尖微顿,轻啧一声。
房门被敲响,他将手指缩进长袖里,起身去开了门,江淇手里拎着队服,正站在门外。“这是队服,你先试一下合不合适,不行再去裁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