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策下意识将左手往后面藏,还不忘解释,“我假装的生气,我没想碰高压线。”
虽然他对嘲讽这件事情会被处罚不太了解,但打架这个高压线他还是挺清楚的。
江淇眼底涌动着怒火,质问道,“知道场馆都是什么人吗,如果刚刚那一幕被拍到,你这种解释会有人听吗?”
白策垂下眼眸盯着脚尖,拇指无意识地扣着食指尖,“对不起。”
打火机的开关被有节奏地按着,江淇嘴里衔着的烟始终没点着,他沉沉呼出一口气,望向白策背后的手,“手拿出来。”
话题又被拉回来,白策显然慌了神,勉强露出一个笑,“怎么了?”
很明显地不愿意,江淇蹙眉,“之前地附加条件,我现在用掉。”
用训练时长换来的附加条件,白策一边纠结着要不要将手拿出来,一边又怕自己拒绝后这人会继续缩短自己的训练时长。
万般考量后他还是伸出了手,江淇半蹲在他面前,将他的袖口往上撸了一半,缓缓将他的手套褪下,即便是有止痛邦在包缠着,表面看着仍旧肿胀。
他瞳孔骤缩,指尖眼看就要碰到却被按住了手背,白策满脸讨好,跟他商量,“能不能明天中午再看?”
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再用止痛邦缠一晚,明天中午肿胀与疼痛就会消散,情况至少没有这么惨。
白策正盘算着,就看到江淇薄唇微启,冷淡吐出两个字,“不行。”
手掌被轻轻抚开,江淇捏着止痛邦的边缘,从他小臂顺着缠绕的方向解开。
他掌心朝下,止痛邦的压痕从掌心蔓延到小臂,手腕更是惨不忍睹,骨节被肿胀掩盖,倒是看不出因骨折而变形的模样。
江淇紧盯着他手腕处,眼神炙热一片,他想收回手却意外牵动了伤,痛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前一秒还在观察他手腕的人猛地抬头,面色凝重且认真,“你违约金多少?”
此言一出,惊得白策心脏骤然停了一拍,条件反射地“啊?”了一声。
“解约吧。”江淇起身,走到窗前点燃了烟。“不用担心违约金,我来付。”
惘然片刻,白策才反应过来,倏地笑出了声,笑意深入眼底,“怎么?心疼我啊?”
江淇捏着烟的指尖微顿了下,没再讲话,将滤芯放在嘴边又抿了一口。
白策戴上手套,将掌心的烫痕掩盖,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江淇,你这爱操心的毛病还在呢。”
他站起身,顺手将桌面刚拆下的止痛邦拿起,“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一次。”白策停顿了一下,再次开口,“我们现在的关系,只是队友。”
怒气并未完全平息,此时又被完全挑起,江淇转头死盯着他,咬牙切齿道,“行,是我多管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