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确定这一点吗?”
“我近来是没有去过这个地方的,可是我不知道我小时候有没有到过那里。”克洛莉丝回答。
她感觉到福尔摩斯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似是再思索她的话。
克洛莉丝笑了笑:“我是真的记不清了,先生,或许我应该去问一问我的哥哥,他就在那里。”
克洛莉丝朝着达西先生的方向看,达西先生正巧也看向了她,舞池当中,乐曲演奏的间奏,兄妹二人短暂的目光相交。
克洛莉丝给达西先生使眼色: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多注意注意你的舞伴啊!
达西先生略有些僵硬地偏过头去,移开了视线。
“倒也不必了……”福尔摩斯说,“外来客说他在罗马尼亚见过你。”
“可是我并没有这个印象。”
依照着原本的克洛莉丝达西的个性,见到一只杂毛的猫咪都会写进日记里去,如果对外来客印象深刻的话,会有相关的记录。
而外来客见到她时怪异的举止表露出来两人应该有过交集,可日记里连提都没有提到。
“他后来说他记错了。”福尔摩斯道。
外来客从尼日斐花园匆匆逃离,无人知晓他见到克洛莉丝为何如此恐慌。后来,福尔摩斯去他的住所找他,碰巧发现他在收拾行囊。
外来客居无定所,他的住所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个柜子,没有任何多余的家具,可是福尔摩斯只粗略一看,便发现至少有五个不同地方的痕迹,作为他到过那些地方的证明。
他不会在一个地方久留,不管多么努力干活也不是为了置办土地、娶妻生子,而是为了攒一笔钱去更远的地方,准确地说,是逃去更远的地方。
一直在逃跑的人眼神中都透露出一种不安定感,这种不安定感在外来客的眼睛里尤为明显。
福尔摩斯给了他一笔钱,听他说了一个故事。
故事里有一座惨败破旧的古堡,古堡里住了一个面容苍老、却每一天都在变得年轻的先生,古堡的长廊里挂着一排画像,其中的一幅与达西小姐生了一模一样的面容。
以上是福尔摩斯先生储存在记忆当中的版本,不同的故事到了不同的人的耳朵里会留下不一样的印迹。
如果外来客将这个故事讲给小孩子们听,他们的记忆里印下的就是鬼怪吃人的恐怖记忆了。
“原来是他记错了,我还以为是我把人家给忘了……”克洛莉丝说,“案情有什么新的进展吗?”
“凶手已经不在哈福德郡了,他短期内不会回来,我也要离开了。”
当福尔摩斯说出他要离开时,克洛莉丝并不觉得奇怪,他因为案件而来,自然也会因为案件而走,只是她想起初次见面时书房里那一抹微小的光芒,骤然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继续去找凶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