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次与她的作品相关,她感觉像21世纪没有什么作品却靠兴风作浪博版面的明星一样。
“第一次的确只能被当成奇闻……”林埃德淡淡道,“可是第二次……那简直是一桩幸事,您接受再多的称赞都不为过。”
林埃德的称赞全然发自真心,无半点虚与委蛇的恭维。
她们刚刚闲聊没几句,侍者就送上了两个酒盅和两个酒杯,洁白的瓷器上只有两片花瓣。
林埃德冲他微微致意。
“需要帮您倒上酒吗?”
“不用了……”
侍者退了出去。
“为达西小姐倒酒这样的事情,还是让我来做吧。”
林埃德拿起了酒盅,往两个小口酒杯里倒酒。
“这种酒是从日本来的,和葡萄酒的味道不一样,您尝一尝。”
克洛莉丝端起酒杯,小口杯里只装了一口的量,喝下去,喉咙里没有火辣辣的感觉,反而有一种竹子的清新感。
“味道怎么样?”
“很甘醇,有一丝丝甜。”
两杯酒下肚,她们两人开始谈正事了。
克洛莉丝:“我有一个疑问,你们是怎么看到我写的戏剧的呢?”
“出版社内所有的编辑会在一起用午餐,午餐时当然会闲聊,《周末评论》的编辑说起了有一位小姐递来了戏剧作品。请问当时是您亲自投递还是由佣人代劳的呢?”
“是我去投递的……”克洛莉丝回忆那天的情景,“我把稿子递给编辑,编辑放到了一边,应该是后来统一看的吧。”
林埃德笑着摇了摇头,她那个神情似乎是在说克洛莉丝太单纯了。
“他后来都没有再看过了,我敢肯定这一点。”
“嗯?”
“《周末评论》从来不刊登女性的作品,不论是小说还是戏剧。我认识他们的主编,《周末评论》认为女人写出来的东西只有鸡毛蒜皮,全无深度,这个思维已经像烙印一样刻在了他们所有的编辑心里。不论你写得再好,他们也不会用你的稿子的。”
“这简直是刻板印象。”
“谁说不是呢?”林埃德又喝了一杯酒,笑了笑,她笑起来时眼睛里有一层朦胧的雾,“幸好我们的编辑看到了你的作品,不然好作品就被埋没了。”
“可是《风潮杂志》从来都没有文学作品专栏啊。”
“会有的,以前的《风潮杂志》没有,现在由我接手了,它一定会变得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