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宾格利先生派医生过去看过,莉迪亚除了饭量见涨,一点儿都没有怀孕的迹象……玛丽没有跟我一起回哈福德郡,我有点儿想念她做的小奶方糕……
(克洛莉丝讲了一堆零零散散的琐事……)
我好像写了太多了,其实我也挺忙的,哥哥和伊丽莎白要结婚,他们两个人都十分紧张。
而且他们两个人不能见面,每次有消息都是要我来传递,我每天都在尼日斐花园和班内特府上奔波,其实我就是……
嗯,不说了,伦敦怎么样,最近没有让你感到棘手的案件吧,不过如果有案件能让你感到棘手,其实也挺难得的,你应该会快活的。
我哥哥的婚礼,你会来吗?
(这一句被克洛莉丝划掉了,替换上了另一句……)
衷心地希望你能来参加我兄长的婚礼。
克洛莉丝达西敬上
福尔摩斯把信叠好,塞在了抽屉最下方,抬头望了望窗外的天气,今天伦敦没下雨,倒是个晴天,也如同克洛莉丝所说,即使是晴天也像被一层纱笼罩着。
他扫开桌子上的东西,腾出了一片地方,找出了一沓白纸,在上面写了两行字:
伦敦最近没有下雨,天气晴好,有雾。
华生从房间里出来,瞥了一眼,忍不住问:“你在给谁做天气报道吗?”
福尔摩斯的语气实在太干巴巴的了。
“我在写信。”
“噢,你这可一点儿都看不出是一封信,更像是……”
“更像是什么?”
“新闻报道,可能还称不上新闻报道,新闻报道有时候还要加上文学性修饰。你接下来打算写什么?”
“最近发生的事情,把我们破获的那一桩案件讲一下。”
“你打算怎么写?「最近我与我的搭档约翰华生破获了一桩案件,这是一桩谋杀案伪装成的自然死亡案件,谋杀者将毒药藏在冰块里,放入酒水中,冰块溶解,毒性挥发」,你不会真打算这么写吧?”
看福尔摩斯的样子,福尔摩斯好像真的打算如此写出来,他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
“不会……”
华生点点头,的确不能这么写,要是他来写,这又是一出传奇的冒险故事。
福尔摩斯:“我不会说是搭档约翰·华生……”
克洛莉丝认识华生,不需要称呼他的全名,“而且我在最后会谦虚一下,这不过就是一桩小案件,不值得花费大量笔墨。”
华生:“……”
“你这封信要寄给谁?”
“克洛莉丝。”
“达西小姐……恕我直言,你还是不要写这样一封信给她比较好。”
福尔摩斯不解:“为什么?”
“因为你的语气太生硬了,你该学着柔软一点。”
“怎么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