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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好的,跟着福泽进入社长室,关门的时候注意到太宰正打算和乱步攀谈。

    他俩都是聪明的孩子,接下来定很聊得来。

    我感到放心,转身坐到福泽对面之后,就又为自己担心起来。

    福泽先生身上有种天然的威严感,也许就是因此,才能在我那个世界里担任学园长,领导着整座充斥怪胎的学园。

    要个曾经的实习老师迅速习惯和学园长平起平坐,多少还是艰难了些。

    “织田先生上次离开时说过,如果切顺利,再见面就是港口mafia的首领了。那么恭喜你。”

    福泽停顿下,又加上句:“你做得很好。”

    “谢谢……”我说。

    我发现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想要再说什么感谢夸奖的话,却时想不出来。

    福泽应该也不需要我多余的感谢,因为他接着就语调严厉地说:“只是我不明白,既然织田先生已经是港口mafia首领了,为什么还要亲自来侦探社?我以为港口mafia与武装侦探社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友好到领导者可以互相拜访的程度。”

    福泽的话语非常不客气,他原本就不是委婉的人,当然我也样不擅长委婉讲话。

    不过我并没有福泽先生这般威严的气势,也没有双锐利得仿佛藏着刀剑的眼睛。

    当压力配合着直白的话语砸在我身上时,我恍惚间听到了学园长在说打算亲自解雇我。霎时间,足以冻裂心肺的凉气就从脚底路蹿到了脊背。

    源自过去的实习教师的本能让我第时间产生了类似濒死体验的恐惧:我要完了。如果真的被学园长亲自解雇,履历上背负了这样的污点,我以后都不可能再找到合适的教师工作,职业生涯彻底到头了。

    那是想象中的恐惧,却要比实际来得更强烈。

    福泽还在说着:“我们已经是敌人,请织田先生以后不要再随意过来了。”

    我努力压制住应激反应,说道:“那是过去的立场,今后港口mafia的立场就会随着我的态度起转变了。”

    “转变?”

    “我不喜欢争斗,我喜欢和平,我希望有天孩子们都能进入校园,而不是为了活着挣扎和流血。”

    福泽望着我,他好像是觉得惊讶。但为什么要惊讶,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他沉吟了会儿,才说道:“你不该选择港口mafia的,港口mafia是扎根在黑色世界的大树,每条根系都流淌着罪者的鲜血,它无法帮你达成理想。”

    “只要我够强就可以了。”我说。

    这句非常狂妄的话我不是第次说了。与森先生面对面劝他离开港口mafia的时候,我就说过次。

    起初还会感觉到难为情,觉得自己简直在说愚蠢透顶的欠揍话,差不多是等同于叫人快点来打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