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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织田作叔叔怎么把袖扣摘了,戴着不舒服么?”

    我思考了一下如何回答这问题,斟酌着字句:“我意识到有的事情不适合深究,所以就摘掉了。”

    杏月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哦……那,织田作叔叔找我一定有事要说吧?”

    幸好,杏月理解了我的意思没再追问下去。不然我将必须去深思一些不妙的事。

    我不知道在深思之后迎向我的答案会是什么,我只是本能地认为,再往前走就是深渊了。

    有杏月的配合,我选择直入主题:“太宰是不是已经单独找过你?”

    杏月点头:“是的,时间是昨天召开读书会之前,太宰叔叔问我是不是打算带走织田作叔叔,以及「故事」最后死的是谁。”

    “你都回答了?”

    “回答了,虽然我觉得剧透不好。”杏月耸耸肩。“可是啊,毕竟是太宰叔叔特意问的嘛。”

    我点点头:“这样啊,那你也剧透给我吧。”

    “织田作叔叔……”杏月皱眉,“虽然我不会拒绝,但还是请再想一下吧,得到剧透并不会引来什么好事,也不会改变结果,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啊。”

    我说:“我也这么认为,所以之前才一直没问。可现在我想知道。”

    从杏月口中听说了杀手过往后,我把是谁死了的疑问放回肚子里,打算和大家一起去读到答案。

    但既然太宰已经先行一步,我也没必要再坚持。

    杏月摇摇头,不是拒绝回答的意思,或许是感到无奈和不赞同吧。

    她说道:“好吧,那我可说了,死的是你。准确来说是另一个世界的你。”

    虽然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但杏月真说出口时,却说得简洁又迅速。

    以至于我来不及酝酿什么情绪,或者做什么心理准备,就只是普普通通的听到了。

    原来是我啊,打赌是我赢了。

    接着,我想到了昨天晚上三个人轮流编造悲剧的睡前活动。

    按照杏月的说法,那时太宰已经知道死的是谁,可太宰还是坚持打赌时的说辞,讲述死者为安吾的故事,仿佛他还停留在只能乱猜结局的阶段,并没有提前得到剧透。

    那个孩子,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在隐瞒心思呢?

    我又感觉到手腕在隐隐约约发痛了,这次我确信只是我的心理作用。

    我把袖子卷起来查看,手腕上果然没有任何痕迹。痕迹不曾留在表面,而是留在我的心里。

    那个时候太宰受到了惊吓一般动摇着,不让我说下去。是因为不想听我亲口讲述「故事」里我自己的死亡么?

    但是,若仅仅把「故事」视为虚构,就算提前得到了剧透,也不能解释那个瞬间流露出的害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