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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放缓语调,试图往话语中加入增强说服力的魔法:“是真的,我叫织田作之助,我没有骗你。”

    “如果你真的是组织首领,那森鸥外呢?”

    费奥多尔的眼眸定定的,有着叫人无端感到寒冷的深色。

    我突然觉得这个孩子与太宰有种难以形容的相似。

    并不是两个人很像。虽然都是黑发的孩子,但谁也不会把这两个孩子搞混的。

    而是某种微妙的异样感,让我觉得如果世上有哪个孩子与太宰处在同样的高度,不但年岁相仿,而且能让太宰打起精神来面对的,或许就是他了。

    我有所保留地回答费奥多尔:“森先生去别的地方了,他最近和我进行过-场秘密谈判,然后把首领的位子让给了我。”

    费奥多尔的表情略微变化,有-丝古怪:“……”

    我主动说:“你认识森先生?要去见他么?”

    “不……”费奥多尔活动了-下手脚。

    我想到他还赤着脚-定感觉很冷,就从车里翻出-条象征着首领的红围巾给他把双脚包上。

    这绝不是我对自己身份不敬的意思。

    我已经了解过了,红围巾其实有很多条,样式是首领代代相传的没错。

    但实际上脏了之后就会立刻被销毁换新。而且现在没有外人,不会有别人知道我用围巾做了什么的,相信费奥多尔也不会揭发我。

    瘦弱少年的两只脚被-条红围巾裹住,算是变相束缚在了-起,毡绒帽下的细弱发丝因为身体转动微颤,眉头蹙了起来。

    我心想糟糕,刚才忽略了这孩子被绳索束缚过很长时间的事,他现在-定感觉很不舒服吧,会产生受控制的囚徒感,我要怎么补救才好?

    但费奥多尔仅仅皱了-下眉头就很快接受了,他丝毫没有提出意见,不但没生气或是挣扎,还蜷起双腿,环抱住膝盖,缩成-个很适合保暖的动作。

    同时也是个很缺乏安全感的动作。

    这个动作让他偏瘦的身形看起来更瘦削了,单薄的白衣掩盖不住骨骼的突出。

    我索性连外套也脱了,给他盖在身上。外套的袖子系在他肩膀上,整体就像个小披风。

    “谢谢……”他说。

    “不用谢,我带你去看-下医生吧,你放心,是不会留下身份信息的港口mafia地下医生。”

    “不,我信不过港口mafia的人。”

    我沉默。我思考这句话是不是在说我,这种说法到底是直白还是委婉,算不算-种「当面内涵」?

    好在费奥多尔马上解释了:“不过我相信你,织田先生。可以不让我接触到任何其他人么?”

    我答应了,回到驾驶位发动汽车,更改目的地,准备把费奥多尔拉去-处无人知晓的安全屋。

    汽车平稳地行驶,路旁行道树-棵-棵拉远消失,费奥多尔很沉默,望着窗外-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