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她冷睨他一眼，笑了一声，准备离去。

    “等等！”

    艾骁上前扯住她：“我敢！只要是你说的，我都听……”

    说罢，他脱下刚换上的干净衣服，再次把肉体展现在她面前，紧接着是长裤……他脱的时候明显难为情，那躲在内裤之下的巨物很是骇人。

    “这里就不脱了吧……”

    她点点头，同意了，也不想看到那么辣眼睛的一幕。

    他很听话地开始绕着院子跑，姜青饶有兴致地看着，手机传来震动，她低头一看，是蒲松简，又是旁敲侧击的查岗，自从她开始排查身上的追踪器，他就总这样暗戳戳地查岗。

    怪扫兴的。

    姜青思考片刻，上前堵住了艾骁慢跑的路线，伸手勾住他的内裤，把他拉到了里屋，平静地说：“替我做件事情，然后我们两清。”

    他静静对望，欲言又止。

    什么叫两清……

    “我要你给蒲松简造一个世界，让他不再爱我。”她的眼神很坚定，愈发觉得这个点子可行。

    艾骁握住她勾着自己内裤的手，尽量委婉，“这很困难。”

    他不是神，他无法改变这么深层次的事实，更何况……

    “我不管，你只说能不能做？”

    艾骁心一紧，仿佛他拒绝了，就再也没有靠近的机会了，他深吸一口气，实话实说：“仪器大部分都被毁了，我没有骗你，而且……就是条件允许，我并不觉得我能改变他的想法，他就是个疯子，常人的方法对疯子怎么可能有用……”

    “只有能做，就有希望。”姜青激动地抚上他的脸，“你不想让他离开我吗？只要他不爱我了，我可以立马离婚，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她又说这样迷惑人的话。

    不可信……却让他犹豫。

    “如果你缺钱，我有钱……哪怕、哪怕不能真的让他不爱我，就是让他不要时刻缠着我都是好的……”她急切地和他对望，眼神湿漉漉的，楚楚可怜，“你看，有他在，你靠近我都得偷偷摸摸的，我找你一次也费尽心思，如果他不爱我了，我们随时随地都能见面，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想，怎么能不想。

    她贴过来的身子是那样的柔软，气息是那样香甜，说的话每一个字都能撩动他的心弦。

    可是……

    “不是我不想做，他的警惕性很高，社会地位也高，不说无端失踪会不会引来更大的麻烦，光是让他乖乖进入世界都很困难。”

    “我可以帮你！不管怎样，他表面对我言听计从，总有办法的。”姜青轻轻地唤了他一声，“阿骁……为了我试一试好吗？”

    一声阿骁将他喊得眼眶红润，他也体会到了一会地狱、一会天堂的感受，很不真实，很难相信。

    她前面那样冷漠，甚至厌恶他……忽然对他这样温柔似水，无非就是因为在他身上看到了利用价值。

    他有用了，她便会多看他一眼，意味着，如果拒绝了或者失败了，她看都不会看自己一眼。

    他也……怕她骗他，怕她说的那些，只是为了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