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渐大,天地间都是雨声浩荡,渺渺茫茫。
半夜的时候,最后太过疲惫昏过去的贺沢诚醒了过来。
他神色憔悴地看了眼即使在睡梦中也眉头紧蹙的五条悟,无声地叹息了一声,拨开五条悟握着他腰的手掌下了床。
贺沢诚坐在窗前看着连绵不绝的雨幕,眼神茫然地看着在雨幕中升腾起的白色水汽。
身后传来一阵窸窣声,然后坐在软椅上的贺沢诚就被抱了起来。
五条悟坐在椅子上,把贺沢诚抱在怀里,他没有穿上衣,那比贺沢诚要高的体温温暖着贺沢诚的身体。
可贺沢诚就跟没有了感觉一样,依旧茫然地望着窗外。
五条悟低头,伸出食指拨弄了一下chocker上的小锁,然后吻了下贺沢诚的耳朵:
“诚?”
贺沢诚沉默着,没有回应。
五条悟在他脖颈间深吸了一口气,激得情.事过后敏感更甚的贺沢诚身体不禁颤了颤,然后贺沢诚就听到五条悟仿佛鼓起了勇气一般,在他颈间瓮声瓮气地问道:
“你,刚才看到的还是纯子吗?”
五条悟在他后颈的肌肤上轻轻吮了一下,声音沙哑道:“毕竟她可没法向我这样对你吧?”
贺沢诚心里的羞耻瞬间爆发膨胀到炸裂了,既是因为刚才让人快乐到害怕的纠缠,又是因为他仿佛是为了欢乐才背叛了纯子的罪恶感。
贺沢诚咬着唇,难堪地说不出话来。
而难得鼓起了一点勇气,放下了骄傲和自尊的五条悟却把这视为了一种否定和拒绝。
五条悟抱着贺沢诚坐在窗前,沉默地望着黑夜中那无尽的雨幕,他感觉自己的心仿佛也堕入了无边的绝望中……
雨夜,暴雨夜,羂索坐在廊下,感受着冰冷的水汽浸染着他的衣物皮肤,心里却是熊熊燃烧的怒火。
这怒火既有贺沢诚背叛自己的愤怒,也有对五条悟的愤怒。
要不是孔时雨报告时的犹犹豫豫让他发现了端倪,恐怕他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羂索感觉他们刚分开的时候,他的戒断反应就像个笑话。
但他想起贺沢诚当时几乎是瞬间就察觉到了他的存在,怒火稍减。
等以后再收拾他。羂索在心里咬牙切齿道。
现在当务之急是封印五条悟,他已经吩咐孔时雨,等九十九由基回国,就让她去动摇五条悟的挚友夏油杰。
羂索下意识地将贺沢诚排除在外,不加考虑,却没想到这造成了一个极为可怖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