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夏油杰还回想起以前发生的一件事,那天五条悟在宿舍赖床,只有他和硝子无所事事地在教室里待着,看着外面的枫叶片片凋零。
这时硝子她忽然开口道:
“杰,你对于神性的追求可真是固执得可怕。”
正托腮看着窗外的夏油杰无奈地转过头来:
“说什么呢,硝子,我可是个无神论者,我不信神哦。”
“我不是说上帝、佛祖或天照之类的鬼神,”虽然年轻但十分敏锐的硝子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我是说你对于某种理想中的存在,乌托邦一样的幻梦,有一种歇斯底里的执迷。”
“你不知道吗?”
硝子拿起铅笔在书上写起字来,笔尖与纸面摩擦,发出如思索般的沙沙声。
她边写边平淡地说道:
“你如此纵容悟未尝不是因为他身上有种如乌托邦一般的神性,那不是该存在于普通人身上的,对此你格外珍惜和执迷。”
“还有你要死要活,非要坚持的正论。”
夏油杰想了想,不得不承认硝子是对的,他叹了口气:
“谁叫我忍受不了丑陋呢?讨厌就是讨厌。”
夏油杰说着,耸了耸肩:
“我宁愿在追逐幻梦的道路上倒下,也绝不会屈服于丑恶与他们共沉沦的。”
硝子瞪他一眼,停下写字的动作:
“我不是要你放弃你的正论,与丑恶一起堕落,你这么极端做什么?”
“最起码要好好正视一下现实,脚踏实地地接近你的乌托邦吧。”
硝子看着被训得低下头的夏油杰,夏油杰脸上还是一片温柔神色,硝子知道,这个家伙肯定是根本没听进去。
术师都是疯子,固执得很。
硝子最后也只是无奈道:
“别一个劲儿地幼稚啊夏油杰,多大的人了,给我现实一点!”
“好吧好吧硝子,你就别训我了。”夏油杰举起双手投降,他眉眼弯弯,笑得真诚又温柔,“很抱歉啊,让硝子你这么担心我。”
硝子见这件事劝说无果,心里非常无奈,只好转而说起另一件事。
硝子轻轻哼了一声:
“说起来,杰,别看你拼命躲着诚,但在对诚和悟上,你其实是相同的吧?”
“啊?”夏油杰给吓了一跳,他身子一歪,坐着的椅子随机也发出一声惊吓似的嘎吱声,“硝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