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夏油大人那些温柔的训诫,他一句也听不进去,只是心里一个劲儿地担忧着贺沢诚。
夏油杰以为市野彻只是单纯地敬仰着救命恩人那样关心着贺沢诚,所以以为这种简单的糊弄就能让市野彻安下心来。
但其实市野彻对贺沢诚不止是感激和敬仰——他还爱慕着贺沢诚,爱慕着这个一手将他解救出危局、温柔而耐心地教导着他长大的金发教主。
一个人在爱着另一个人的时候,用的可不是眼睛去关心对方,而是心。
尽管夏油杰强迫贺沢诚演戏演得挺像那么一回事,市野彻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他从贺沢诚身上感觉到了强烈的悲伤。
市野彻脑筋飞速地转动着,思索着如何再见贺沢诚一面,这时身边的伙伴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一下子把他给惊醒了。
“想什么呢,大人都讲完话走了都感觉不到。”伙伴有些好奇地问道。
“走了?”市野彻一惊,担心贺沢诚的他焦急地在原地走了几个来回后,一咬牙,在伙伴一头雾水的目光下冲了出去。
夏油杰回来的时候,贺沢诚早就醒来,回到了小榻上。
贺沢诚在赐予普通人咒力的时候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如今不料成真了。
他也没想到事态会如此严重。
贺沢诚听着门被推开的声音,心里一时间有些复杂,他不知该如何跟夏油杰说这件事。
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跟夏油杰说开了这件事,向来高傲自尊的夏油杰一定会自责到近乎崩溃吧。
“诚?”夏油杰上了小榻,从他身后拥住他,轻柔地呼唤他。
贺沢诚心乱如麻,揪紧了被褥,没有回应他。
夏油杰扶着他贺沢诚的肩膀,让他转过脸来面对着自己。
夏油杰看着一直垂着眼睛不看自己的贺沢诚,温声道:
“诚你今天是想逃跑吗?”
这句话一出,室内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贺沢诚慢慢颤抖起来,眼圈一下子红了,眼眶酸胀,有泪缓缓流了下来。
“别哭,”夏油杰默了一下,低头去吻他的眼睛,然后又叹息道,“答应我吧诚,快点答应我吧。”
夏油杰轻轻地抚摸着贺沢诚的面庞,语气有些悲伤道:“我也不想一直关着你的,只是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听话呢?”
贺沢诚慢慢抬起眼睛看着自说自话的夏油杰,那双浅金色的重瞳里是夏油杰看不懂的复杂情绪,让他没由来得一阵焦躁。
夏油杰撑在贺沢诚头顶深情而温柔地注视了他一会儿,见他仍旧是一副不合作的倔强模样,无奈又宠溺地低下头去吻他,勾着他唇舌,让他迷乱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