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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禅院甚尔的声音带着一种轻佻的笃定,可贺沢诚偏偏听出了一种忐忑。

    贺沢诚睁开了一黑一金的眼睛,淡漠地看着他。

    “是因为我是天与咒缚吧,”禅院甚尔慢慢道,边说边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因为你是怪物,而我也是这里唯一的怪物?”

    贺沢诚眼瞳轻轻颤了颤,没有说话。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需要那些垃圾呢?”禅院甚尔说着,坐到了贺沢诚的榻边,垂眼看着他低声道,“既然决定了偏爱我,为什么不更彻底一点呢?”

    殿内因为孩子们都噤若寒蝉,即使禅院甚尔压低了声音,大家依然将他的话听得很清楚,不禁纷纷倒吸了口凉气。

    禅院甚尔却只是定定地看着金发诅咒,他知道他这话说得非常大胆,他一旦猜错了或者激怒了对方,说不准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

    但他还是这么做了,像个疯子一样地去赌了。

    因为,这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得到的偏爱,这种偏爱像粘稠的蜜糖一般让他难以割舍。

    禅院甚尔渴求这偏爱,贪心于这偏爱,他想要得到这份偏爱,彻彻底底的占有这份感情。

    然后禅院甚尔却得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答案,这种答案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贺沢诚是这么说的:

    “不是偏爱,也确实是特别,但不是对你的,禅院小鬼。”

    贺沢诚以手支头,散漫地斜躺在小榻上,睨视着他道。

    禅院甚尔抿起唇,捏紧了拳头。

    “对我特别的是那个叫伏黑甚尔的家伙,不是现在这个姓禅院的你。”贺沢诚淡淡道,“你还差得远呢。”

    禅院甚尔,伏黑甚尔,现在的我?禅院甚尔一愣,什么意思?

    不过他能听出来,贺沢诚对长大的他更敢兴趣。

    看着贺沢诚重新合上的眼睛,禅院甚尔沉默地注视了他一会儿后,转身离开了社殿。

    接下来的日子里,贺沢诚得到了年幼的天与暴君的疯狂讨好,与此同时,禅院甚尔的实力也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成长了起来。

    禅院甚尔一开始来的时候,还会臭着脸把所有孩子都挤开,贺沢诚明白,这是这头贪心的豹子在试图独占他的注意力。

    后来禅院甚尔更加变本加厉起来,他直接把孩子们都赶出了社殿,把大门锁了起来,□□裸地昭示了自己的贪婪。

    贺沢诚始终态度淡淡的,对他的任何行为始终不发一言。

    禅院家本来对此颇有微词的,但见贺沢诚始终没有生气的意思,他们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把嚣张的禅院甚尔视为了他的娈宠。

    很快,16岁的禅院甚尔就加入了禅院家的后勤部队,躯俱留队,开始了不断的战斗和历练,经常性地离开了禅院家。

    贺沢诚一开始听到禅院甚尔以后经常会离开禅院家的时候,心中是有些慌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