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推开我,诚,绝对不能推开我!”夏油杰却打断了贺沢诚,他语气狠戾又慌张,像是猎物哀鸣那般在他耳边喃喃道,“让我弥补吧诚,让我弥补你。”
“我们可以回到刚开始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说着说着,夏油杰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突然激动,“诚你也想的吧,就让我们回到最开始的时候!”
最开始的时候,叛逃后的贺沢诚和夏油杰在公园的相遇,一个灰扑扑的满身落寞,单纯的渴望着温暖,一个神情憔悴心里却满是纯然的为重逢而欢喜。
之后的温馨岁月,那些被夏油杰悉心呵护的时光,那种纯粹的一个人仰望而另一个人羞涩的低头,那种时光——
远去了。
“夏油君,不可以,”贺沢诚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他闭上了双眼,声音轻轻地道,“夏油君,抱歉,我们的事已经过去了,所以……”
“放我走吧。”
夏油杰动作一顿,然后慌乱而僵硬地笑了一下,他断断续续道:
“诚,你、你在开玩笑的吧,你现在、现在不正是在我身边、在我的眼前吗?”
“过去了,已经过去了夏油君,拜托了,求求你放手吧……”贺沢诚感受着夏油杰又有隐隐爆发的倾向,急声哀求道。
夏油杰抱着贺沢诚,半晌没有动作,静静的像睡着了一样。
错过了吗?夏油杰神思恍惚地想着。
真的错过了吗?夏油杰感觉自己大脑一片空白,疯狂的思绪瞬间一拥而上。
要永远失去诚了,其实早已没有了弥补的机会?
夏油杰以一种仿若旁观的视角那样看着自己再度将金发青年按到了树上,看着他惊慌又带着些复杂的神色,心里是带着癫狂笑意的哭声在回荡。
“不,夏油君!求你!”贺沢诚无力地扶着粗糙的树皮,颤抖地求饶。
然而夏油杰却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带着一种冰冷而尖锐的绝望,再度覆了上来。
“五条君辛苦了!”监督辅佐挠挠头对昂着头一脸大爷样走远的五条悟喊道。
五条悟理都没理他,烦躁地迈着步子就走远了。
刚才他跟杰好不容易进行了一次谈心……这对总是不坦诚的杰可是不多见的,多么稀少的机会啊!就让高层这群烂橘子给搅合了。
事事都叫我,咒术界是没有人了吗?五条悟烦躁地双手抱起后脑勺,大步朝高专走去。
正当他惋惜着和杰谈心的机会被破坏时,记忆里的一个小细节却飞旋着从他记忆中飞出,展开在他眼前——
夏油杰边和他聊天,边频繁地查看手机。
五条悟不满地嘟囔:
“不是说和我谈心吗杰?真是的,竟然冷落我。”
夏油杰抬起头,无奈地看着他:
“都是老师了,悟,总要关心一下自己的上课时间到没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