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灵移开了手,露出焦黑一片的腹部。
市野彻脸色惨白,冷汗涔涔,看起来就要晕过去了。
贺沢诚心中不禁紧迫起来。
这样的话,他就不能边拖延时间边寻找破局的办法了,否则以市野彻的伤势,他恐怕撑不到那时候。
贺沢诚一时间落入了下风。
[不够,继续,]花御冷漠地看着浑身伤痕累累的贺沢诚,要求他继续自|残,[这还远远抵不上真人的痛苦。]
贺沢诚只得吃力地又捅了自己一下,手掌捅入小腹,涌出大量的鲜血。
对面的市野彻情绪太过激动,他泪流满面,看上去仿佛就要晕过去了。
而漏壶则做得更过分。
漏壶因为花御提起真人,想到了后来他们寻找真人时,只找到了残余的血迹,连短暂存在的尸体都没能找到。
漏壶心中怒火勃发,他头顶的火山口也喷出火来。
“自戕,我要你自戕!”漏壶吼道,“当初你对真人用的什么术式,现在就对你自己用那个术式!”
然而出乎他预料的是,贺沢诚拒绝了。
市野彻则是露出一个解脱的笑。
花御却猛然紧了紧勒住市野彻的脖颈的手臂,让市野彻因为呼吸不畅脸色发青起来。
[照漏壶说的做,不然我杀了他。]花御冷冷道。
贺沢诚头晕眼花地勉强抬头看向两只特级咒灵,强忍着心中的焦急,声音冷静道:
“可我即使这么做,你们还是会杀了他吧。”
[但是他会晚点死。]花御淡漠道。
“不如这样吧,”贺沢诚平静地看着他们说道,“反正你们的目标是我,不如你们放了他,我会照你们说的做。”
“你以为我们会相信吗?”漏壶冷笑道。
虽然很想亲手杀死贺沢诚,但鉴于他曾经可是能和「诅咒之王」并称的「恶之主」,实力深不可测。
即使他现在看起来一幅身受重伤的样子,他们也根本不敢没有辖制地直接接触他。
然而贺沢诚却看着他们一字一顿道:
“那让我们来定下束缚吧。”
市野彻在花御的手臂中发出一阵呃呃声,试图阻止贺沢诚,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贺沢诚定下了束缚。
市野彻知道这种情势下的自己,留下来只能拖后腿,所以只能拼命地往外跑,试图找来外援。
他边跌跌撞撞地往外跑,脑海中边不断闪现贺沢诚染血的尸体倒在血泊中的样子。
这种设想让他心底发寒,如坠冰窟。
市野彻感觉自己要崩溃了。
他眼花缭乱地闷头跑着,然后一头撞到了一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