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说的也对呢,”电话那头的人鼻音含含糊糊地肯定到,忽然问道,“忧太,是什么时候变成问题儿童的呢?”
“……我忘记了,五条老师。”乙骨忧太捏着电话的手越来越紧,声音依旧平缓,“不过我敢肯定,我现在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这样啊,吓死老师了~老师还以为忧太你要重演里香时的偏执呢,”电话那头似乎在假惺惺地抹眼泪,“忧太没事就好。”
乙骨忧太心脏猛地一跳,他知道,当年里香之所以被诅咒,不止是施咒者的自己咒力强大的缘故,也有——
自己性格里过于偏执的原因。
所以才会诅咒里香,因为自己执着地不顾现实想要挽留里香。
五条悟假惺惺地在电话里装了几分钟后,又忽然恢复了正常。
他声音清亮,语气低沉而柔和:
“回来吧忧太,我给你找了位心理老师哦~而且你和大家也好久没见了吧,所以回来吧。”
“我没病,五条老师,”乙骨忧太却抗拒道,不管是真是假,没人喜欢被说成心理有问题,“我只是有一点钻牛角尖罢了。”
“一周以后我就带你去见那位老师,尽快安排一下你在国外的事吧。”五条悟却自作了主张,压根不理乙骨忧太在说什么。
“……”乙骨忧太沉默了一会儿,他也清楚,五条悟这么做一方面是出于性格里的任性专横,另一方面也是在担心自己吧。
于是他最后叹了口气,也不再抗拒了,而是问道:
“五条老师,心理医生不会是普通人吧。”
是普通人的话他就得打起精神来做好保密措施了。
“不是哦~”电话那头很快回答道,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欢快,“你应该也听过他,贺沢诚,你听说过的吧?”
贺沢诚?乙骨忧太一愣。
他瞬间想起了一年前,胸口染血的夏油杰倒在地上,在他面前,金发金瞳的青年红袍白袴,正与恋人做最后的诀别。
然后他又想起了有时在手机上聊天时,听到伏黑惠说过的,现在贺沢诚是他父亲伏黑甚尔的恋人。
不知是出于好奇的缘故,还是那种病人对于医生的抗拒,乙骨忧太瞒着五条悟偷偷回了国。
他找到了伏黑惠,打算偷偷观察一下他这位未来的心理医生。
伏黑惠见到他来了以后,总是表情淡淡的脸上也难得多了几分开心愉快。
两人边走边偶尔低声交谈几句,很快,他们远远地就望见了伏黑家。
伏黑惠一下子僵住了,他脸上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伏黑家的院子里,远远望去能够模糊看到一个金发的青年正被一个银发的少年按在桌子上亲吻着。
乙骨忧太敢肯定那肯定不是伏黑甚尔,但那银发少年的身影又让他感觉熟悉……等等,高专校服!
这是狗卷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