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虎杖悠仁打算将贺沢诚打横抱起,把他送回卧室时,贺沢诚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贺沢诚一下子惊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虎杖悠仁笑了笑,就赶紧摸出手机接起了电话:
“忧太?”
虎杖悠仁想起了那天早上他透过窗户看到的两人的缠绵,手指一动,揽着贺沢诚肩膀的手差点一个用力让贺沢诚察觉到。
而乙骨忧太打来电话是有正事的。
“诚,五条老师跟你说过了吗?高层要处刑虎杖的事。”乙骨忧太严肃道,“我这边已经是满城风雨了,总感觉这次不太对劲。”
“悟哥……他还没有跟我说过,”贺沢诚捏着手机的手指绷紧了,他垂下眼睛,看起来变得十分紧张,“忧太,你的意思是,高层这次可能要来真的了?”
“也可能是虚张声势,来迷惑五条老师,就像狼来了,多喊几遍就能让人放松警惕了。”乙骨忧太提出来另一个可能性。
“……我明白了。”贺沢诚捏紧了手机,轻声道,“谢谢你,忧太。”
乙骨忧太顿了顿,他清冷的声音藏着不易察觉的柔和:
“没事,只要能帮到你就好了……”
“如果实在搞不定,就叫我,你知道的,我一定会为你回来的,只要你呼唤我。”
贺沢诚脸色微红,只是轻声应下,两人又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虎杖悠仁在一旁看着挂断电话后一直在出神的贺沢诚暗暗咬牙,虎杖悠仁要醋死了。
而贺沢诚则是在想五条悟,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纤细秀气,这是他少年时的手。
五条悟本来就在为当初自己叛逃的事一直在自责,而自己如今的样子,只会更加地刺激他拼命地保护自己吧。
贺沢诚有些无奈,他明白五条悟是不想他知道虎杖悠仁可能被处刑事而心焦,打算自己偷偷搞定一切。
可就算五条悟已经成长了许多,他还是不能明白,事情往往不会如人所愿。
或者是他根本不愿意承认最强也有做不到的事。
贺沢诚没有再给五条悟打过电话去询问,他不想揭五条悟的伤疤,也明白这道伤或许只能靠时间来愈合。
于是贺沢诚收起了发散的思绪,转过头来想要跟“处刑当事人”虎杖悠仁谈一谈。
然而他才转过头来,就惊愕地发现虎杖悠仁的表情一下子变了,他脸上浮起黑色的咒纹,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两面宿傩突然出来了。
贺沢诚惊呼一声,接着就想远离两面宿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