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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你要下手吗”

    伏黑甚尔呼吸一促,他猛地扭头看向贺沢诚,贺沢诚却哀求地看着他。

    一股黑色的火焰在伏黑甚尔轰然燃烧起来,但他却仿佛是个窝囊的男人一般沉默着,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啊,再告诉你一件事吧,对你来说算是个惊喜吧,”两面宿傩畅快地笑起来,但是他眼中闪烁着自己也不自知的冷意,“你的儿子,伏黑惠。”

    “也狠狠参与了一把呢。”

    伏黑甚尔眼睛猛然睁大了一瞬,恍惚间,他听到贺沢诚哀求的喊声:

    “宿傩!别说了!”

    “别说了?”两面宿傩大笑,他的声音说不上来是一种肆意嚣张还是一种凄厉的惨笑,“为什么不说?你心疼了?你在害怕?”

    “贺沢诚!你为什么非要围着他转!”两面宿傩阴寒的声音里是一种拉长的绝望,“为什么不能放弃他?”

    “贺沢诚,”两面宿傩的声音听起来如泣血了一般,“我不允许你辜负我!绝对不允许!”

    贺沢诚泪流满面,说不出话来。

    有人总把错误比作一条笔直的线,只要从中间剪断这条线,一切错误都能由此终止。

    殊不知错误更像一簇豁然绽放的火花,明亮肆意地向四面八方伸展着爪牙,将一切都化为无可挽救的火海。

    贺沢诚和两面宿傩,善人与恶人,人类与诅咒,鲜活的生命与依附别人存活的亡灵。

    两人本就不该开始的,要不是两面宿傩一开始为了折磨虎杖悠仁提出的束缚,两人本不会有接触的机会的。

    可世事弄人,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

    猎手被猎物迷住了反而堕落成了猎物,而原本的猎物则是懵懂地用他的眼泪和本性的善良,牢不可破地支配着猎手的一切。

    “我算是什么?我又算是什么!贺沢诚!”两面宿傩嘶声力竭,他语气凶狠,贺沢诚却听出了深藏的卑微的哀求。

    “对不起,对不起……”贺沢诚泣不成声。

    就在贺沢诚哭得不能自已时,一道人影突然落在了他身前。

    “甚尔……”贺沢诚红着眼圈抬眼看向挡在自己身前的黑发男人。

    男人强壮的脊背把自己牢牢地挡在身后,让他情不自禁想起五条悟和夏油杰在高专门口开战时,伏黑甚尔也是这样挡在自己面前的。

    “只要有我在,任何人都休想以任何方式来扭曲诚的意愿,”伏黑甚尔神色淡淡,右手把太刀抗在肩上,微微低头冷冷地看着两面宿傩道,“收起你的花样吧。”

    “如果你心里真有诚,会放任他变成诅咒?”伏黑甚尔说道这突然怒吼道,“这样会让他多痛苦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