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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告诉我,这人的举动有可能能拯救飞机上的包括机组人员在内的500多人。

    除了‘红袍子巫师’,还有比自杀式劫机犯更可怕了的嘛?既然如此,那就照做吧。

    我瞥了一眼在客舱走廊巡视的劫机犯,动作自然地将那小沓纸收到了最下方。

    在替乘客传递圆珠笔的过程中,我对应着纸上写的,将那些张纸分发给相应座位号的人。

    或许现在已经是最坏的情况了,所以希望我这么做没有错。

    “喂!停下!”我步子一滞,背对着那声音停下。

    “怎么了?”另一个人问他的同伙。

    “你是第二次路过这了吧?”同伙没有应他,矛头直指向我

    糟了!被发现了!还有一张没送到!

    我转过身,用我练就了半年的胆识心不跳脸不红的回答他:“笔不够,我在传笔。”

    他径直朝我走来,手中的枪一直对着我的脑门。

    我把手放低,想把最上面那张写了座位号的纸藏到下面去。

    “你想做什么?别耍花样!那是什么?”他视线也下移,紧接着就加快步子想来夺我的纸。

    虽然我并不知道先前那些张纸上究竟写了什么,但我绝不能害那些乘客因为某个人一长串的座位号而先一步遇害。

    我做了一件我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我把写有座位号的那张纸撕了个粉碎,然后当着劫机犯的面,把纸团——塞进了嘴里!

    下一刻,脑门被枪顶住了。“找死是吗?那张纸上写的是什么!”这是个光头的男人,他唾沫飞溅地朝我咆哮。

    除了座位号以外,我能说我真的不知道吗?以我的记忆力,现在连座位号都不记得几个了。

    “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记得了。

    冰冷的枪支贴上了我的下颌,从后面。我的身子顿时僵直住了。

    “我会让你知道的。”这个声音的主人我熟悉,是先前发纸让乘客写遗书的‘好心’人士,不过我猜他等一下会更‘好心’。

    “上面写、了、什、么?”他绕到我身前,带着令我毛骨悚然的笑意,一字一顿。先前的光头男人随即朝后退了几步,让出了位。

    脑子快转啊Nicole,随便撒个谎也好。

    “那上面写的跟你们无关。”

    “唔!”肚子上挨了一击,我吃痛的交出了声,顿时觉得几小时前喝下的果汁在我的喉腔里转悠了一阵。

    “有没有关先说了再说,如果你不说,我就打到你把那张纸吐出来。或者……”他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在我还处于疼痛下的肚子上比划了一下,“当场划开看看或许更省力。”

    果然,这位的‘好心’程度已经不止停留在大发慈悲让人写遗书上了,还附带开腹手术,附赠不用麻醉。

    “好,我说……”我捂住肚子,咽了一口口水,“上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