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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认识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他187的高智商总让他说得停不下来,却也能毁了她的方程式和手机;他既用笨拙地方式安慰过她、称赞过她,也因为担忧弄坏了她的门;他能在危险的时刻挡在她身前承诺她会让她安全离开,也会在关键时刻指着脑袋打到腿……

    她用一种镇定缓慢的语调说着:“你上次说,你其实很喜欢我。现在我只想让你知道,我也喜欢你。”她见到瑞德回过头,用一种惊喜却踌躇纠结的眼神看着她,就跟那晚的一模一样。

    芙罗拉的视线,没有从面前这个站得笔挺,左手食指不自觉颤动的男人身上离开过,她放下杯子,站起身朝他迈进一步,带着叹息的口吻,装作有些困惑:“我不明白,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你到底觉得我们哪里不合适呢?”

    她觉得此时的自己再多一点就会像一个胡搅蛮缠的泼妇了。

    瑞德摇了摇头,他的黑眼圈就像是会扩散一样,眼皮上都印着淡淡的痕迹,低着头沙哑着嗓音:“抱歉,不是你的问题,是我。”

    “如果不是我的问题,那就更加没有问题了。我还以为你知道了些什么。”她这话说得很认真,没有像在开玩笑。

    “知道了些……什么?”瑞德抬起眸子,眼圈红红的,却也很困惑。

    “对呀。”芙罗拉苦笑了一下,“我以为你知道我曾经经历过什么,所以才会这样。”

    她觉得自己此刻挺狡猾的,动了些科技手段知道了瑞德真正担忧的因素,然后思考了一晚上决定拿自己的秘密当幌子。可若是她不狡猾,对自己不残忍,也许他们就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了。

    “你的父母被连环杀手杀害的事吗?我知道……”

    “不只是这样。”芙罗拉打断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我还见证了整场经过,记忆犹新。”

    瑞德颇有些吃惊地看着她,满脸不可置信,他皱着眉道:“这不可能,上面说你当晚正巧去婶婶家住了一夜所以才幸免于难。”

    “对,档案是这么说的,但你记不记得那位杀人犯是怎么样的人?”芙罗拉反问。

    瑞德低头回忆着:“凶手是一位由于生活环境和周围人的排挤嫉妒那些美满的家庭的典型的精神压抑者,他一般会用孩子威胁母亲将父亲绑起来,再当着家庭成员的面先杀掉孩子,再杀掉母亲,让最强壮的父亲产生无力感……”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抬起了头,“所以他不可能在孩子不在场的时候行凶,你去婶婶家逃过一劫这事说不通!”说完后,瑞德更加吃惊,甚至张开了嘴。

    芙罗拉耸耸肩道:“对,因为我那时候还未成年,那场案件经手的fbi为了保护我封存了这一部分档案,最后编造出个我当晚不在场的谎言。”

    她没有等瑞德说话,仰起脸似乎在回忆当时的场景,自顾自接了下去:“那时候邻居家的玛丽来找我玩,母亲在清理餐具,父亲在看球赛。我当时和玛丽在捉迷藏,正巧躲进了橱柜了,那个人不知道是何时进来的,我在橱柜门缝中正偷笑玛丽一顿乱找时,突然看到那个男人从背后捂住了玛丽的嘴,塞了布团还绑了起来。接着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我听到父母在喊我的名字,我想爬出去,刚要推开橱柜门时突然母亲的声音也中断了……我真的非常、非常的害怕所以愣在那里一动不动,接着我看到那个人把昏迷的母亲也拖了进来绑住……父亲进门时看到的大概就是那个疯子双手各拿一把刀抵在玛丽和我母亲身上的场景,母亲很快清醒了,她正好转头无意间发现了我被衣柜夹在外面的衣角,趁杀人犯把注意力集中在我父亲身上时冲我使劲摇头,然后疯了一样对着玛丽喊着我的名字叫那人不要对“我”动手……”芙罗拉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她用一句话概括了那些令她永生难忘的画面:“接下来就和你前面说的手法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