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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想到自己只是想借与让瑞德说出对他自己患病怀疑这事的“PTSD高危人群”这个代名词,可能已经成为事实。

    “斯潘塞……”芙罗拉鼓足了积蓄了许久的勇气,才将这个心底的恐惧说了出来,“我可能疯了。”

    瑞德紧皱起眉头,视线在芙罗拉闪烁不定的眼眸上晃动着:“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她说道,“你还记得第一次对我的侧写吗?对我的侧写符合一位反社会型人格的特征对不对?”

    “但那证明不了什么,很多人都符合那类侧写。”瑞德接道。

    对,那时她还把这当做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芙罗拉的下一句话话题变化的很快:“一位沉寂了十几年的反社会人格会因为什么原因而不顾生理年龄原因而继续从事曾经可能用于满足自我的事?”

    “他完成了自己的某些幻想欲,而这个欲望却再次破灭了,或是他曾因为某些疾病无法再继续,而后来又康复了。”瑞德像背书一般流畅的说出。

    芙罗拉摇了摇头:“你还漏了一种,那就是模仿犯罪。近来那些事不是他做的,而是另一个人,一个了解他手法的人。”

    “你是想说,有人在模仿那位总在凶案发生后到现场留下记号的人吗?但这讲不通,为何有人会选择模仿一个这种毫无目的的人,相比之下,更切合的案列应该是模仿某位连环杀人犯。”瑞德不解。

    芙罗拉看了一眼窗外,那些BAU的小组成员都多少有些担忧地透过玻璃在看他们之间的交谈。

    “那如果有一个人,这个人急切想找到十多年前“那个人”,她调查多年,了解“那个人”,而这个人本身又是位PTSD高危人群,她的急切欲促使她再次塑造了一个她寻找中的那个人。”芙罗拉很明确地用了“她”。

    瑞德自然明白芙罗拉想表达什么,他有些难以置信:“你想说这些是自己做的?”

    “不,我想说我可能分裂出了另一个人格。”她这话说得有些肯定的意味。

    瑞德接下来会怎么做呢?芙罗拉在心底询问自己。

    她几乎把自己都说服了:反社会人格;PTSD高危人群;长期调查下来对“那个人”的了解;她的胸针甚至被发现在了案发现场。

    瑞德看着自己的女朋友极严肃地看着她,一板一眼认认真真地说出这句话时,他几乎要相信了,不过他是个专业知识充足的博士。

    “芙罗拉,精神分裂症的一个特点就是自知能力下降,即不认为自己患病,更不会主动治疗。你既然会怀疑自己可能产生精神分裂,那么你就不会患有这疾病。”

    “可是你曾经也怀疑过自己可能由于遗传而发病吗?你甚至告诉我这几率就像大海捞针一样,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