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躺在那里的人是宇田川织夏,而赶到现场的人是压切长谷部或者巴形薙刀的话,那么这会儿的龟甲贞宗大概应该已经趴下了。好在一期一振还算理性。在看到这明显不正常的场景之后,他又问了一句。
“怎么回事?”
这句是对着龟甲贞宗说的。
龟甲贞宗的脸上倒是一丝尴尬也无,不知是因为脸皮足够厚还是因为本身就问心无愧。他站直了身子,没有去看一期一振,反而是对池小言说了句:“在这里睡的话很容易着凉啊。”
池小言这会儿也已经恢复了清醒。她扯了扯嘴角,试图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自然些,但额角浸出的薄汗还是毫无保留地显示出了刚刚的那件事情对她而言有多大的冲击。
“我知道,多谢关心。”池小言冲龟甲点了点头。她的声音带着些许初醒时的软糯,听上去比寻常更具有吸引力。
“之前在满是主人气息的房间里不小心就睡着了,真是非常抱歉呢。”龟甲的嘴角轻轻上扬:“我是来接您回去的,主人。”
一系列的言语和动作都是那么流畅而自然,丝毫没有辩白的味道。龟甲贞宗似乎是想用这样坦荡的表现来证明自己确实并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这一切都只是误会。
但这样的误会依然让池小言的内心非常不安。
“不必了。”她翻身站了起来,直视着龟甲,“之前的打扫辛苦了,早点回房间吧。”
说完,她回身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的一期一振:“只是误会,吵到你了真是抱歉。”
“您不必道歉,您没事就好了。”一期一振松了口气,既然审神者都把这定义为误会,那么想来是真的没事了。
他又看向了不远处的药研和退两人各自的房门。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疲乏,外面这么大的动静两个人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那我先回去了。”
整理好了用过的寝具,池小言对一期一振招呼道。
原本前一天的工作就很让池小言觉得疲惫了,再加上晚上这么一折腾,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池小言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要散架了一样。
然而对于审神者的工作而言,这只是个开始而已。虽然之后可能会好过一些,不过就眼下来看,这样的辛苦日子大约还要维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吧。
“路还很长啊……”池小言这样感慨。
她伸了个懒腰,走到桌前,翻开了自己之前写的今日的计划,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的笔记本被人挪了位置。
池小言这才想起,前一天晚上龟甲贞宗曾经进过自己的卧室,而且就在这张桌子上睡着了。
那么他翻看过了桌上的这几本笔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