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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请先在这边休息吧。”信长越过了池小言,向自己之前看书的那张书桌前走去。未走几步,他复又侧头看向池小言,“对了,你会下棋吗?”

    “会一点。”池小言颔首答道,“不过规则或许与现在不甚相同。”

    “无妨。”信长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便按你所熟悉的规则来。”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是棋盘很快便被摆上了。

    尽管将棋这种游戏确实已经传承了上千年,不过战国时代的玩法与池小言所生活的二十三世纪的玩法还是有相当大的差别的。

    池小言将自己所了解的相关规则都详细地说了一遍,时而还会在棋盘上演示一二。而织田信长的领悟力和洞察力本就比寻常人要好些,池小言只说了一遍,他便基本理解了这种新式的规则。

    战局迅速铺开,棋盘上霎时间风云变幻。

    天气略有些闷热,池小言的额头上开始浸出细密的汗珠。虽然她比织田信长更熟悉这样的规则,但不得不承认,在棋局上,她招架得异常辛苦。

    “你的同伴真的能直接出现在这里吗?”信长忽然开口问道。

    池小言抿着唇,单手摸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棋局。许久,她才伸出修长的手指,触碰到了棋盘上的某一子,接着回答了一句:“是的,他们一定会来。”

    门外隐隐约约地起了一阵骚乱。

    场上的局势似乎也隐隐地有反转的迹象。

    “可他们能到这儿来吗?”信长又伸出了手,挪动了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于是池小言这边刚刚有了点起色的势头再次被按了回去。

    “能。”这次池小言的动作也很快。

    未及信长有新的动作,房门便忽地被推开了。

    门外的阳光霎时透了进来,而站在门口那位身穿素白色西服的青年则是在屋内的地面上投下了一大片阴影。即便逆着光,池小言依然能清晰地看到他那头被风吹卷的有些凌乱的肉粉色短发以及眼镜背后的眼底里略带担忧的神色。

    “久等了,主人。”青年喘息得略有些急促,显然方才这一路跑得十分辛苦。

    “虽然我已经尽了全力,但还是来得有些晚了。”

    “好在您没事。”

    池小言的眸光微暗,如她预感的一般,第一个出现在这儿的人果然是他。

    “不,你来得正是时候。辛苦了。”她冲着站在门口的龟甲贞宗笑了笑,视线又扫过了跟在他身后的几位付丧神,接着有些促狭地看向一旁的织田信长,“您看,我就说他们一定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