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站在一旁的劳拉走近了两步, 俯下身子, 柔荑轻抚上恩佐的脸颊,与他额头相抵,宛如情人间的亲昵。
“很遗憾, 你想多了, 我担心的并不是你。”调动着唇舌的旖旎说着情话的语调,弹舌音更是性感,只不过话的内容倒是与缠绵全然无关。
下一秒,便一脸冷静地拉开了与对方的距离,仿佛刚刚的暧昧全然不存在。
而恩佐则是在片刻的怔然后, 止不住轻笑了一声。
“难怪当年那么多人为你的表演而痴迷,你还真是很轻易地就能把人带入到一场由你编织出的梦境中啊。”
刚刚就连他,都忍不住心猿意马了一下。
劳拉双手抱臂站在一旁,眼中添了分忧虑,“我看了迪诺最新一期的体检报告,他那轻微的哮喘症又有些复发的迹象了。”
虽然并不严重,但孩子身上任何一点的病痛对于母亲来说都像是扎在心头的一根针。
“迪诺出生的时候稍微呛了点羊水,所以有点哮喘。不过这些年家族里把他调养的还不错,基本上没有任何影响……又有些复发了吗?”提到儿子身体的事情,恩佐也正经了几分。
“吸二手烟对有哮喘的人来说有多致命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劳拉叹了口气,认真地提议:“我知道你一直都尽量在迪诺面前不抽烟的,但你身上的烟味儿实在太大……以后,要和迪诺长期生活的人是你。”
今后会和儿子在一起的人是他,而没有她……不知为何,因为劳拉的这话而思绪被带到这点的恩佐心中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感觉,有些怅然若失,又有些……啧,他也说不清啊。
“OK,我知道了,我……试试看……”
轻笑了下,除了刚刚已经被夺去的香烟,恩佐亦主动把口袋里的打火机上交。
……
话是这么应着,只是真正去做的时候,简直痛苦不堪……对一个已超过十年烟龄的老烟民来说。
过去是烟不离身,随时随地叼一根来抽几乎成了他不需要理由的惯常性的举动,就像吃饭、睡觉一样。
仅仅是一整天没有接触尼古丁,就感觉浑身像是有数万只蚂蚁在不停地又爬又蹿又挠一样,感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也不是。
这种感觉就像是把一个伴随自己多年的东西硬生生从身体里抽离一样。
有些颓废地后仰着靠在沙发上,鸢色的眸子转了转,目光瞄向眼前茶几底座的抽屉里……他记得,那里还放有一包烟。
说他没有丝毫心动,根本就是骗人的,他也没那么虚伪。
手指动了几下,想要伸向那个抽屉的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