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都是迪诺的零食吗?”劳拉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男人也有吃小孩子东西的爱好了。
而迪诺也趁机控诉,嗓音呜哝道:“妈咪,爸爸把我的零食全都拿走了,而且他一个人吃……连渣都不给我留。”
“原来你喜欢吃渣啊,这个还是好说的。”恩佐一脸挑衅地看向儿子。
“恩佐.加百罗涅!”对你这种幼稚的行径,劳拉也看不下去而出声了。
将又空了的薯片包装袋丢到一边后,恩佐也弹了弹手指上沾上的碎屑沫,“不这样转移一下我口腔感觉的注意力,我会实在忍不住重新走回我老烟民的路的。”
为此不惜跟儿子争零食吃,他容易吗他。
……
夜——
像往常一样侧躺在床一边的劳拉明显感觉到身旁人翻来覆去地难以入眠,比往日因为极差的睡眠质量而引起的神经不适更甚。
终于还是狠不下心不去理会,坐起身来,轻轻推了推身旁的男人,“喂,你还好吗?”
背对着她而躺的恩佐翻过身,脸上的疲惫与焦躁显而易见,开口后嗓音也染上了几分沙哑,“说实话……感觉的确不怎么好。”
“需要我去把你服用的那种特制的镇定药片拿来吗?”劳拉想起了恩佐那个白色的小药瓶,每次他一头疼得厉害的时候都会服用那个。
“不用了……”声音稍显虚弱,只是下一秒突然大手一捞,一把抱住了劳拉,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赖在劳拉怀里,“嗯,这样的话感觉舒服多了。”
“喂,你当你是迪诺啊。”看着这种她儿子才会做的举动,劳拉眉头微蹙地拍了拍恩佐的后背。
她的体温是偏凉的,只是怀中突然多了这么一个男人后,身体不自觉地升温,一如她此刻止不住加速起来的心跳,有些不知所措。
而恩佐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闭着眼睛,脸上的表情也多了几分平静与安详,不似刚刚被折磨时的那般狰狞,“没有骗你……真的感觉,舒服了些。你很香,抱起来很舒服,嗯。”
手明明想要将怀中的人推离,却终究还是止住了,劳拉转而顺了顺他的头发,就像每次安抚迪诺时那样。
“你从几岁起开始抽烟的?”
“嗯……十三岁、还是十四岁?记不太清了,总之就是上中学的时候吧。”
“没有人劝阻过你吗?”
“倒还真没有。我的父母根本就不管我,家族里的人也只是想掌控我,这种事情他们才不会在意。不过说起来倒的确有个人对此说过些什么……我记得当时她跟我说,烟有些时候也的确是个神奇的东西,既能让人更加清醒,又能让人沉浸于麻痹的幻境,前者是残酷的天堂,后者是温柔的地狱。”
“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意思,什么人说的?”